安神香一匣、羊脂玉镯一对、苏锦六匹;
永和宫:
东阿阿胶两匣、金锁两把、缠金软枕两个、温补药材若干。
……
石蕴容自胤礽走后又小睡了片刻,此刻醒来正斜靠在床榻的软枕上瞧着各宫送来的贺仪单子,
都是挑不出错的好东西,
其中最数宜妃的贺礼最为热闹张扬,
送来的都是些颜色鲜亮、寓意吉祥的物件不说,甚至还有一对活蹦乱跳、羽毛艳丽的鸳鸯,
倒是很合她明艳爽朗的性子。
如今虽未明言解禁,
但自她有孕的消息传出后,正殿的门庭已然不同往日,无人再敢提禁足二字。
瑞兰悄步进来,
脸上带着奔波查探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水落石出的沉着与冷冽,
她先是仔细看了看石蕴容的脸色,见尚好,才福身行礼,声音压得低低的,
“娘娘,查清楚了。”
石蕴容并未立刻抬头,指尖轻轻拂过单子上“缠金软枕”字样,
嗯了一声,语气平淡无波,
“说。”
瑞兰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地回禀道:
“奴婢仔细查问了咱们先前安插在李格格身边的人,尤其是近身伺候的,又暗中排查了所有可能经手物品、出入院落的人,最终线索,确实如娘娘先前所疑,指向了…花房。”
她抬眼看了石蕴容一眼,
只见她眸光微敛,并无意外之色,才继续道:
“李侧福晋身边有一个名唤‘春菱’的二等宫女,其胞弟正在花房当差,专司照料各院送去的名贵花卉,”
“李格格最爱的那盆墨兰,半月前曾因生虫送回花房打理过两日,”
“就在那两日,春菱的弟弟,受了李侧福晋的命,将一种极细的、无色无味的活血通络之药粉,混在了花肥之中,细细撒入墨兰的根茎土壤内。”
“此药粉遇水则缓慢散发药性,平日不易察觉,李格格有每日清晨亲自为墨兰浇水的习惯,且因喜爱,常常凑近观赏,日积月累,药性便通过呼吸悄然入体,侵蚀胎元。”
“至于那血燕……”瑞兰顿了顿,
“纯属是巧合,恰好李格格心情郁结,动了些胎气,又刚用完血燕,两相叠加,才骤然发作,血燕本身,经太医反复查验,确无问题。”
这也解释了为何之前多次食用无恙,偏偏那次就出了事,
时机巧得像是人为,实则是长期积累后的必然爆发。
殿内一片寂静,
福月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气得手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