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七月,
眼瞧着石蕴容的生辰日渐临近,胤礽心里那点别扭和焦虑非但没减,反而与日俱增,
先前按何玉柱那蠢材的主意送东西、送吃食、硬着头皮说软话,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回想起来都觉着脸上臊得慌,
更是提醒着他自己在那女人面前的屡屡挫败,
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到时候生辰宴上,那女人又给他摆出一副客气又疏离的冷脸,
那他这太子爷的脸面可真要丢尽了!
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真正开怀呢?
胤礽发现自己竟完全摸不透石蕴容的心思,
金银珠宝?她不屑一顾,
甜言蜜语?他说着别扭,她听着估计更膈应,
亲自陪伴?上次的“陪伴”差点把他自己闷出内伤。
胤礽独坐在书房里,对着空白的宣纸,冥思苦想,
可笔尖的墨都快滴干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烦躁地将笔一掷,墨点溅落在昂贵的宣纸上,晕开一片狼藉。
“真是比批阅繁琐的奏章还要难。”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胸口憋闷得厉害,
这种无力感让他极其不适,
他是太子,是储君,理应掌控一切,却偏偏在一个女人身上连连受挫。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试图寻找“外援”,可,
胤礽看着门口处何玉柱露出的衣角,
他猛地收回视线,
这次无论如何,是不能问这个狗奴才了!
这日,
与几位大臣议完政事,其他人都退下了,唯独索额图还留着,瞧着似乎想再禀报些别的,
胤礽看着这位日渐衰老、却依旧试图紧紧抓住权力不放的叔公,心情有些复杂,
不提先前查到的赫舍里氏有多线押股的想法,
就单说自从御驾亲征后,皇阿玛对其所表现的忌惮,都让他没办法再如以往般亲近他,
但另一方面,朝中明珠一党虎视眈眈,
他又不得不依靠索额图及其党羽来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