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正的拒绝,而是欲拒还迎,
是害怕落下“妒忌”名声的故作姿态,是女子矜持的最后一层遮挡。
她越是这样“懂事”地把他往外推,
他反而越是觉得她与众不同,越是激发了那股非要留下的强势,
胤礽显然已经将她与自己交手的那些日子给忘了。
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入怀中,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被挑起的兴味:
“孤今日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你是孤的太子妃,孤宿在这儿,便是最大的规矩。”
石蕴容在他怀里微微挣扎着,“臣妾当不得,”
不待她说完,他便直接打断,
“当不当得起,孤说了算。”
胤礽低头,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和那强装镇定却更显诱人的模样,
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只剩下满满的得意与占有欲。
他如昨夜般将人横抱起,大步走进内室。
李嬷嬷、何玉柱等人这才仿佛从石塑中苏醒,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悄声退出殿外,仔细掩好了房门。
房内,
烛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在鎏金烛台上凝成斑驳的痕迹,
内室的光线比外间更暗,
只床头一盏小巧的宫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柔软的、模糊的边界里,
胤礽并未立刻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他只是将石蕴容放在床沿坐着,自己站在她面前,身影几乎完全笼罩了她,
一只手仍撑在她身侧的床柱上,形成了一个无形却极具压迫感的圈禁。
胤礽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
或许是光线的缘故,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柔软,
那双平日里或锐利或冷静的眸子低垂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微微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张力。
胤礽的指尖动了动,最终没有去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