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在忍耐,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等待着某个合适的时机,
或者……等待着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那一刻,
这场她单方面叫停的“恩爱”戏码,在胤礽尚未察觉的背景下,已然悄然变了质,
正殿的气氛,看似一如既往,
实则暗流之下,已是冰火两重天。
石蕴容本以为这个恰当的时机,会如同当初有意亲近时的机会好等,
可接连几日,
胤礽不仅好似没察觉出她的疏离,反而更加兴致勃勃的靠近,
于是,
石蕴容的冷待,从最初细雨微风般的委婉,逐渐变成了秋霜寒意般的清晰可感。
在他又一次试图靠近时,她不再是巧妙地借故避开,而是直接微微侧身,
甚至在他伸手时几不可查地后退半步,
胤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他竟觉得这带着明显抗拒意味的小动作有几分新鲜,
像是驯服烈马过程中意料之外的尥蹶子,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兴致,
他故意再逼近一步,带着几分戏谑调侃,
“怎的?今日是谁惹了太子妃不快,连孤都敢躲了?”
他仍以为这只是夫妻间无伤大雅的情趣,
甚至带着点“她终于也会使小性子”的荒谬新鲜感。
石蕴容垂眸,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臣妾不敢,只是今日有些乏累,恐伺候不周,冲撞了太子爷。”
她借口依旧得体,但那疏离的态度已然不同以往。
胤礽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却也没有多想,
只当她真的是累了,便没有再挑逗,不过也并未离开,而是拉着她一同歇息。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次日她依旧如此说辞,后日、大后日……
一次两次的,胤礽或许还觉得新鲜,说服自己她是真的乏累,
可随着次数渐多,他也开始感到些许不耐,
他习惯了她近期的“温顺”和“识趣”,这接连的推拒让他觉得有些扫兴,
一次晚膳后,他照例想去牵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