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真的那般想他,
在她心里,他就是这等不堪之人吗?
再加上那“好男风”的污名如同跗骨之蛆,一想起来就让他恶心得胃里翻腾,
几种情绪交织撕扯,他急需一个出口,
一个能让他暂时忘却这些烦扰、证明自己“正常”的出口,
脚步不由自主地便转向了后院,径直朝着王格格的屋子走去。
房里,王格格正对镜自怜,懊恼前次勾引太子未成反遭斥责,
忽听得外面宫女通传“太子爷驾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慌忙对镜理了理云鬓,扯了扯衣襟,做出最娇弱堪怜的姿态,迎了出去,
“妾给太子爷请安。”
她福下身,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着太子脸色,见他面色不豫,心中更是窃喜,觉得正是自己表现温柔解语的好时机,
胤礽淡淡“嗯”了一声,径直走进屋内坐下。
王格格见状连忙亲手奉上热茶,挨着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委屈地开口:
“太子爷,您今日能来,妾真是、真是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半咬着唇,侧垂下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
“妾还以为,那日不懂事惹恼了爷,爷再不愿见妾了……”
说完仰面去瞧他,眼圈微微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若在平时,胤礽或许还会耐着性子哄两句,
但此刻他满心都是正殿里那冰冷的对峙和难以言说的憋闷,哪有心思应付这等小意温柔?
尤其这话还勾起了他那日被勾引的恶心回忆,
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生硬:“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孤既来了,自然不会不见你。”
这敷衍的态度让王格格心下一沉,
她不甘心,便愈发靠得近了些,声音愈发娇嗲:
“太子爷,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妾日日想着爷,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就盼着爷能消消气,可怜可怜妾……”
胤礽看着她刻意矫饰的表情,听着那千篇一律的讨巧话,
再对比正殿里石蕴容哪怕误会也依旧保持的冷静甚至是尖锐的讽刺,只觉得眼前之人索然无味,甚至有些厌烦,
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隐隐又有上升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