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是不对的。
殴打妻儿,更是为人不耻。
哪怕有人私底下动过手,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身为朝廷命官,竟如此对待发妻,简直枉为人,将孙瀚贬为庶民,杖责二十,永不录用,以儆效尤。”皇帝当即下令。
又特赦俪娘,“你与人私通,按律该受刑罚,朕念你提交庾亮的罪证,又勇气可嘉,殿下陈情,免你罪责,回家去吧。”
俪娘磕头谢了恩。
当夜,她便离开了京城。
曲凌给了她一身衣裳,还有一句话,“好自为之。”
俪娘捏着衣兜里的银票,在码头坐了一夜。
等天亮了,笑了笑,乘船直下了江南。
她并未回娘家。
打了酒,又买了几样小菜,提着往范疏家去了。
范疏因为检举庾亮,也被免了刑罚,打了十棍子便送回来了。
俪娘问了他家的门户,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进了范疏的家。
简陋的屋子勉强能挡住风雨。
“俪娘,是你?”
范疏看见熟悉的人影,很是震惊,赶紧披上衣裳从床榻上起来。
“你回来了?”
“是我,我回来了。”俪娘面含微笑,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坐下。
“你坐,我想和你说说话。”
范疏有些发愣,随后挪动步子走到竹椅上坐下。
他低着头,没有出声。
“你往后有什么打算?”俪娘问。
范疏嗓子发紧,眼中透着迷茫,“我想。。。。。。离开扬州。”
他对俪娘说,“你。。。。。。你愿意和我走么?”
“去哪里啊?”俪娘脸上挂起笑意。
又给范疏倒了一杯酒,“去你的家乡么?”
“对,你跟我走,”范疏喉结滚动,“我带你去见我的养父,我会娶你。”
俪娘笑了起来,“他会同意么?”
范疏低头不说话。
“看吧,你又骗我。”俪娘饮了一杯酒。
“你明知道你的养父是不可能同意你娶我的,还要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