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一喜。
刘太医赶忙道:“您昏迷三日,粒米未进,该用些膳食了。”
什么都不吃,怎么能有利于养伤。
谢晋白看着帐顶几株栩栩如生的细竹,干涸的唇动了动,第一句话是:“派人快马加鞭,去苏州把灵隐寺主持请去京城。”
不等刘榕应下,紧跟着又是第二句:“再让人盯着镇国寺主持,不许他近日出门云游,一切等本王回京再说。”
这三年间,他四处寻拿的能人异士无数,大半都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只有这两位是真有几分道行的佛门高僧。
另,还有几位道家的道长,不过他们一直没离开过京城。
这次也省了功夫。
刘榕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又要痴迷复生之术了。
他神色复杂的应下,又劝道:“您多少用几口膳,若裴姑娘还在,必定不忍见您糟践自己身子。”
谢晋白眼睫轻颤。
脑中浮现那个姑娘看见他受伤,急的上蹿下跳的模样。
她还骂他了。
她…似乎真的很关心他。
像是,的确对他动了几分真心。
应该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
这个念头落定,彷如一剂强心针注入四肢百骸,谢晋白突然就有了力气。
他撑着床榻就要起身,周围众人急忙要来扶,被他抬手阻止。
他自己坐了起来,吩咐道:“传膳吧。”
刘榕大喜,很快有奴仆端了膳食进来。
几日没有进食,不宜太过丰盛,仅仅只是一碗鸡丝粥。
净手,洗漱。
谢晋白几口用完了粥,拭唇,道:“我昏迷了多久,京城可有动静传来?”
“三日!”刘榕上前一步,快速禀报:“三皇子那边有了些许意动,吴家三老爷连夜乔装隐蔽离京,目的地不知,但方向是往嘉云关的方向。”
吴家乃三皇子妃的母族。
铁杆的三皇子党。
而嘉云关外,正是羌族人。
一幕僚进言:“三皇子虽急功近利,沉不住气,但吴家不蠢,这样明显的举动,恐是有诈,故意混淆视听……”
谢晋白抬手打断他的话,淡淡道:“把人抓过来,严刑拷打,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