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瞪,陆清砚算是老实了。
护士拿着消毒用品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好了,你们都别动,我还要上药呢。”
陆清砚握住青年的手,就这么坐着看着他。
护士在给青年上药。
冰冰凉凉还带着刺痛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
陆清砚一愣。
余光瞥见他的肩膀,那里虽然有血污盖住,但看得出来并没有伤口。
他的视线落在沈星眠的肩膀上,若有所思。
车祸发生之后,他只能选取最好的避让方式。
对大货车来说,小轿车就像是一个鸡蛋,不需要有多大的冲击,便可以将之撞得变形。
那一把方向盘,陆清砚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态。
他想要他的宝贝平安。
当车最终停下来的时候,陆清砚已经开始呼吸困难,身体四处的疼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吞噬,眼前一片黑暗。
身体中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即使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感受到青年焦急绝望的呼喊,陆清砚心钝钝地疼。
别哭……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身体越来越凉。
忽然,陆清砚感受到手上的温热感,一个凉凉的戒圈套进他的手指。
那一瞬间,力量冲破了桎梏。
他睁开眼的第一幕,就是沈星眠小心地给他戴上了戒指。
舍不得沈星眠哭泣,他忍着身体与心间的疼痛微微上扬嘴角,仿佛凝聚了他毕生的温柔。
“求婚这么简陋吗?”
再之后,他再也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在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一股温暖蓬勃的生命力,融入进他的身体中。
他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陆清砚握着青年的手,眼神更温柔了。
不管你有什么秘密,只要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
送走沈星眠两人,沈家的几人也没停留,而是驱车回家
沈家父母和沈老爷子一辆车,沈家兄弟一辆车。
路上,姜芊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陆清砚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