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瑶耍锄头的动作酷炫,弘晙也想试一下。
“用你的新“金箍棒”练去!”姜瑶笑道。
弘晙立马去房间找他来府里才做的“金箍棒”了!
这根“金箍棒”可和以前那根竹子做的不一样,这次这根是府里的工匠做的,棍身是铁,两头却是镶了银,比以前那根看起来高大尚多了。
“我的身世来历,你们都已知晓?
我本就是山野农家女出身,这锄头,我可伤不到我!
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躺了几天,我骨头都躺软了。”
张福宝几人身体压得更加低了,是姜格格对他们太好了,他们一时忘了以前受过的罪,竟然做起了主子的主。
“奴才知错了,望格格责罚!”
姜瑶叹了口气,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就不再管他们,拿着锄头就走向后院,目光穿过那片荒废的小花园,看着那堵高高的院墙,心想着从这里开道门的可能性。
不过,即使要开门也不是现在,最近他们母子还是府里关注的对象!
还得再等等。
前院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胤禛一人。
他走到书案后,拿起一份摊开的户部关于漕粮转运的折子,目光落在字句上,心思却如飘萍,怎么也沉不下去。
姜瑶那理直气壮不同意的模样,还有那句“长不高”的奇特理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晃。
烦躁感油然而生。
他猛地将折子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他站起身,在书案前踱了两步,目光扫过一旁备好的笔墨。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走到另一张空置的条案前,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提起饱蘸浓墨的狼毫笔。
落笔,凝神,腕力下沉,一个浑厚有力的“静”字在纸上缓缓成形。
每一笔都带着他惯有的冷硬和克制,仿佛要将心中那丝不合时宜的波澜强行镇压下去。
“王爷,邬先生到了。”
苏培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
胤禛转身,脸上已恢复惯常的冷峻威严。
邬思道拄着拐杖进来,敏锐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书案。
只见一张上好的宣纸上,墨迹淋漓地写着一个斗大的“静”字。
只是那最后一笔的收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和…浮躁?
邬思道心中微诧,面上却不露声色,躬身行礼:“王爷。”
他以为胤禛又是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攻讦或太子党的刁难,以至于需要写“静”字来平复心绪。
他示意苏培盛退下,自己则安静地立在门边,没有打扰。
胤禛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在笔山上,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已不见丝毫异样,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封的表情。
“先生来了。”胤禛声音平淡。
“王爷。”邬思道微微躬身,“可是朝中又有变故?”他试探着问。
“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