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从耳边挪开,将口中的烟吐出烟圈的形状。
“以后接你电话,得弄个遥控器。”
“羽央,我不甘心,我心烦!”
“还是因为客栈吗?”我将手中的香烟熄灭,望着远处渐渐沉落的夕阳,轻声问道。
“我想去美国,再去找彼特谈谈。”蓝心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先问问彼特,机票钱能不能给你报了?”我笑着问她。
“我都急死了,你还在那说风凉话!”蓝心气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在这的时候你都解决不了,去美国更是徒劳,只是浪费时间和钱。”我正色说道。
“我还是想试试。”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拿着他给你的补偿款换个地方开就好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与其纠缠不休,不如重新开始。
“这里有我的付出和回忆,我就是舍不得。”
“回忆只要你活着就会永远存在,你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我想去美国再谈最后一次,如果还不行,我就真的放弃了。”
听着蓝心逐渐低落的声音,我回过身来,走进屋内,拉开床头抽屉,从一个盒子里翻出护照。
“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告诉我时间,我陪你去。”
“真的?”蓝心高分贝的声音又从听筒中传来,只是这次是愉悦的。
“真的,徐天扬在美国,我顺便看看他。”
“太好了!我订好日期告诉你。”
“好的,蓝大小姐。”看她这么高兴,我笑着挂断了电话。
三天后,我和蓝心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蓝心对美国很熟悉,订酒店,订餐厅,租车,无所不能。
突然感觉她像打了鸡血一样,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我有点为她担心。
我知道蓝心不可能改变彼特的想法,来了也是徒劳,只是想让她死心罢了。
商人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商人也有感情,没利益的时候可以谈感情,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感情就不值一提了。
吃过晚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蓝心在给彼特打电话。
我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心情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