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惊魂未定地低头,看到的是宫里熟悉的的青色御道金砖。
他……
进来了?
就这么……
飞进来了?
夏霄贤呆呆地站在宫墙内。
看看脚下,又抬头看看那高大得需要仰望的朱红宫墙顶端,再转头看看旁边抱着孩子直哆嗦的任落雨。
最后,目光定格在一脸轻松的墨南歌身上。
那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把两件行李拎过了一道门槛。
为何不走宫门?!
夏霄贤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第一个念头不是庆幸回家,而是痛心疾首。
他预备好的瓮中捉鳖大戏啊!
全没了!
不对!
重点错了!
重点是这贼子怎么会飞?!
还有那拎着两个大活人外加一个小孩还能轻松跃过数丈高墙的非人力量!
夏霄贤的瞳孔疯狂地震,世界观再次遭受重击。
但死要面子的意志力,让他迅速给自己的认知打了补丁:
轻功!
这一定是传说中的绝顶轻功!
踏雪无痕,飞檐走壁……
对!
江湖话本里都这么写!
虽然夸张了点,但一定是这样!
他强行按下心里那个这好像跟话本里写的还是不太一样的微弱质疑。
夏霄贤试图用自己理解范围内的知识来解释这超规格的现象。
他定了定神,努力忽略还在发软的双腿,端出帝王的架势。
只是头发被吹得有些乱,对墨南歌没有威慑力。
夏霄贤对墨南歌发出严肃的质问:
“为何不走宫门?”
走宫门他才能亮明身份,才能调动大军,才能实施他的“五花大绑五马分尸”计划啊!
墨南歌正打量着宫内恢宏却略显陌生的建筑,他一脸满意。
听到夏霄贤的话,墨南歌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你这问题真蠢”:
“走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