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在,我睡不着。”云浅月软软蠕蠕地瞅着他,“我就想着顾少卿的酒有那么好喝吗?怎么能比得过我?让你流连不返?”
容景哼了一声,“他的酒自然好喝,十两银子一坛,喝了十坛。”
云浅月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降低身份了,从来喝酒不是非千金一坛而不喝吗?”
容景看着她,不说话。
“一身酒味!这是回来耍酒疯了?”云浅月看着容景,别扭的样子像个孩子。她好笑地拉着他上床,哄道:“容公子,你跟他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不就是咬了我一口,说了几句话吗?你也还了他一箭了,还令他喝了一肚子酒,本来养半个月的伤,如今估计该养一个月了。无论如何都是你赢了,消消气吧啊。”
容景不说话,躺在床上目光深幽幽地看着她。
云浅月一叹,这陈年老醋吃的,可真有水准。她伸手给他宽衣解带。
容景身子细微地一颤,躺着没动。
云浅月双手环住他,手在他身体上轻轻滑过,容景忽然翻身将她压下,熊熊大火吞没她。明明温润如玉的人,今夜却肆意而疯狂。
天色微亮,云浅月才从火海里脱身出来,疲惫不堪地睡去。
她睡去之前,似乎听容景餍足之后不知疲惫地低低嘟囔,“连一个小毛头都敢扬言跟我抢你,自然不能轻易地放过了他。”话落,搂住她香汗淋漓的纤腰,又道:“到底是你太会惹桃花,还是我看着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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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已经连听的力气都没了。留一丝神志想着自作孽,不可活,下次她打死也不招惹他惹火烧身了。
容景说了两句话之后,如玉的指尖爱怜地抚摸着她白瓷般的脸庞,忽然轻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点火的本事,倒是极好。”
他似乎也不需要云浅月回答,早先郁气散去,语调愉悦。
不多时,天已大亮。总兵府外有一群人走来,张沛和韩奕以及几名副将、参将便走便低声交谈着,虽然他们的声音低,但还是能被容景听到,谈论的自然是出兵之事。
容景向外看了一眼,对外面道:“将他们挡回去,就说大将军吩咐,今日不出兵。”
“是!”凌莲、伊雪立即应声,转身去了。
二人来到门口,挡住来人,将容景的意思转达了。众人对看一眼,今日竟然还不出兵?大将军打的什么心思?难道明太后和云王妃不救了?据说大将军和宫里的明太后不太对卯,但是还有云王妃呢!难道也不救了,就让云王妃在顾少卿的大营里受苦?张沛藏不住话,看着凌莲和伊雪问,“二位姐姐,大将军到底是何打算?怎么今日还不出兵?顾少卿伤重,我们都歇息够了,如今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啊!若是顾少卿养好伤,再打他可就难了。”
凌莲和伊雪齐齐摇头,“大将军既然如此吩咐,自然有她的打算,各位将领听命就是。”话落,二人也不理会众人,齐齐转身,走了回去。
众人对看一眼,知道凌莲和伊雪是云浅月的近身信任之人,虽然还想再问,但二人不再搭理他们,自然也不敢再逼问,只能听命,转身一起离开。
蓝漪听闻云浅月吩咐不出兵,到没什么表态,依然待在魏章十万兵马的兵营。
一日一晃而过。
云浅月这回被容景折腾得惨了,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才醒来,醒来后却浑身酸痛地起不来床,而容景坐在桌前姿态闲雅地阅览密函,她恼怒地瞪着他。
容景感受到云浅月的视线,偏头向她看来,须臾,微微一笑,声音温柔,“醒了?”
云浅月恼怒地翻了个身,却因为动作太大,令她抽了一口冷气。
容景放下密函,来到床前,看着她微蹙的眉,如画的眉目也跟着蹙起来,“我都已经帮你揉按了筋骨,怎么还这么严重?”
云浅月不理他。
容景伸手将她拽进怀里轻轻抱住,看着她没有半丝歉疚地控诉道:“是你先惹我的。”
真是倒打一耙!若不是他喝陈年老醋先闹别扭,她至于哄他哄出冤家来?云浅月闭上眼睛不看他。
容景低下头,吻她的唇瓣,“前日真喝了十坛酒,醉得厉害……”
云浅月冷哼一声,不到午时喝到深夜,两个酒鬼,还竟然不脸红地说出来。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她恼道:“滚开,我是大将军,日日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容景轻笑,放开她,“你是该活动活动,再睡下去的话,我都担心你长在床上了。”
云浅月挖了他一眼,挣扎着坐起身穿衣。容景很有良心地伸手帮忙。
云浅月下了床,脚走在地板上还觉得腿发软,身子发虚,又狠狠地磨了磨牙,骂了容景两句,他含笑听着,温柔地侍候她净面梳洗,收拾妥帖,她还是气怒不消,不理会他,自己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