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叹了一声:
“我算是知道,同山县48年前——”
她看向许驭,小孩体贴的握住了她的手,分担她此时内心的愤怒。
“镇魔司的人真不该这样做。”赵福生摇摇头。
庞知县默然。
她说完这话,突然感觉内心说不出的疲倦之感袭来。
赵福生伸手扶额,她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时,蒯满周贴了过来,靠近她怀中,她一抱将小孩抱住,用力抱了一下,松开时情绪又恢复了平静,接着道:
“我也是说着说着偏了话题,然后梁隅之后的继任驭鬼者沿用了灯祭法则?”
这个问题曹固就能回答了。
他小心翼翼的点了下头:
“是的大人,自梁大人厉鬼复苏之后,一直沿用至今,每年七月十五举行——”
他本来想说:灯祭之时同山县热闹非凡,各家施展出自身本事,展露富贵与财富,城中百姓俱都携家带口纷纷出行,是同山县知名的大节日。
可看到赵福生的脸,他不敢吱声了。
曹固此前从没发现自己不擅言词。
同山县灯火节可是大日子,这种热闹每年从七月初开始准备,直至七月中旬正式开始。
县中家家户户会点‘天灯’,持续到七月末的时候。
这也是同山县景色一绝。
“你先前提及乡奴。”
赵福生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心生厌恶,接着又问:
“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乡奴是什么。”
曹固已经察觉到她的反感之情,心中绝望,随即哭丧着脸答道:
“大人也知道,我们本地有士绅、门阀,他们门下会豢养乡奴,这些奴的作用平时除耕种开矿,做一些杂活之外,同时也是用以预备祭祀的人口,以及、以及用于供奉的人——”
他有预感自己这话一说完,便会遭遇赵福生喝责。
但这话一说完,兴许这情况糟糕到已经早在赵福生预料中,她竟然平静的接受了。
“……”
曹固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随即看向赵福生的脸色,心弦又开始紧绷。
赵福生端过桌上的茶杯,伸手一沾茶水,在桌面画了个巨大的圈:
“假如这个圈是同山县的地盘,”说到这里,她在大圈的内部画了个小圈:
“这里是同山县镇魔司。”
她画的圈类似圆弧形的‘回’字,画完看向曹固:
“我画得没错吧?”
曹固壮着胆子探头往前一看,接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