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固正心慌之际,突然庭院前方的房门被打开,赵福生的声音响起:
“曹大人来了?请进就是。”
正想着事情的曹固心神一凛,收起心中杂念,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端着热水、早餐等物前进,鱼贯进入房内。
“大人昨夜可睡得好?”他小心翼翼问候了一句。
赵福生看了他一眼:
“同山县的金漆鬼像我已经收走了。”
曹固早已经知道这件事,可听到赵福生这样一说时,他依旧浑身一震。
“大人——”
他欲言又止。
可是赵福生已经展现过她非凡的实力,许多话曹固不敢提。
只是他不说,赵福生却猜得出来他话中未尽之意,当即道:
“金漆鬼像是同山县历来就有的供奉之一——”
她用的是‘之一’二字,曹固也是聪明人,当即听出她话中言外之意。
他心里大石立即落地:
“大人,金漆鬼相确实是同山县特有供奉之一,托鬼像所赐,这些年来同山县一直太平。”
曹固道:
“听张显圣说,大人仁慈,不忍鬼像伤人,可、可如今死的只是少量乡奴,一旦平衡打破,死的可是大量百姓,望大人三思。”
“你放心。”赵福生微微一笑:
“我既然来了,就要将同山县的情况查个分明。”
这里的鬼祸达成了平衡,证明有东西彼此克制。
“大人,我怀疑灯祭与神像之间可能就是彼此牵连的东西——”曹固话音未落,赵福生立即喝斥:
“糊涂!”
她一说完,曹固浑身一抖。
赵福生道:
“同山县的这桩祸事可不小。”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曹固一眼:
“搞不好是有覆灭危机的,曹大人。”
曹固硬着头皮拱手:
“小人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赵福生也不管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想法钻入牛角尖,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说:“曹大人,金漆鬼像出自灯祭。”
曹固点了点头:
“这些鬼像金身曾是制灯者之一。”
他们生前参与了制灯,最终未能完成制灯仪式,死后厉鬼复苏,化为厉鬼。
“你也是驭鬼者,应该知道,两者这样算是出于同源。”
赵福生的话令曹固笑容僵住,勉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