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叶初最近上火,口中起了两个燎泡。
俄罗斯室外天寒地冻,便要在室内保温上下功夫。一系列保暖设备,铺排得妥妥帖帖。让室内暖热如夏日。
在室外拍戏,羽绒服毛衣里三层外三层还嫌不保暖;到了室内,又热得恨不能穿夏日短袖了。
这样大的温差,室内燥热的温度,因为暖气而极端干燥的环境。再加上冠均世纪最近蹭热度蹭得快要螺旋状起飞了,物理作用和心理作用双重叠加,上火也就不是稀奇事了。
商叶初顶着一口燎泡,临阵突击着台词。
今天这场戏,是科瓦廖夫和魏冰开第一次幽会的戏。
由于怕被他人看到,科瓦廖夫和魏冰开都不敢去对方的房间,只能悄悄约好,来到工厂中的休息长椅上幽会。
初次约会,两人都很紧张。加上天气寒冷,说话还一阵阵吐白气,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在月亮底下尬聊了一阵后,两人越聊越僵硬,越聊越发现观念不合,最终不欢而散。
二人的第一次约会,就这么告终了。
魏冰开负气而去。科瓦廖夫在原地沉默地站着,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精心搭配的约会打扮,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显得十分可笑。
暴虐的情绪上涌,旧伤又疼痛起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天气作用。科瓦廖夫坐到了冰冷的长椅上,摸出药瓶,开始给自己倒止痛药。
瓶盖拧了几下没开,走神的科瓦廖夫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冻僵了,动作不太灵活。
那一刻,一股极端的怒意涌上心头,科瓦廖夫忽然一把将药瓶甩了出去!
哗啦,药瓶摔在地上。科瓦廖夫颓然靠在长椅上,仰头看着月亮。
月光皎然。却高不可触。科瓦廖夫伸出手,在眼前比了比……
忽地,一道身影遮住了月光,阴影投在科瓦廖夫脸上。
科瓦廖夫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睛。
不知何时,魏冰开竟然重新回来了,站到了科瓦廖夫面前。
她的手中还握着那只药瓶。
魏冰开冷着脸拧开药瓶,倒出两粒药来,递给科瓦廖夫。然而科瓦廖夫只是看着她发愣。僵持了几秒钟后,魏冰开掰开了科瓦廖夫的嘴,将药片塞进了他的嘴里。
就在这一瞬间,忽地,科瓦廖夫叼住了魏冰开的手指。
魏冰开顿了顿,看着突然发病的科瓦廖夫。科瓦廖夫毫不躲避地回望着她,忽然,魏冰开俯下身子,吻住了科瓦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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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戏么,商叶初多少有点不自在。
虽然和杨唤宜已经接吻过无数次了,戏里戏外,连对方的唇纹都快记住了。但接吻这种亲密接触,拍多少次都难免紧张。
商叶初抬起头,向谢尔盖的方向望了一眼。谢尔盖正在看剧本,没有注意到商叶初的视线。
商叶初低下头,看起了自己的剧本。谢尔盖抬起头,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商叶初。
“孩儿们,看这里!看我!”列夫导演拍手叫道,“不要再装作看剧本了!连台词都没有的情节,到底在看什么?”
比起商叶初和谢尔盖的别扭,列夫导演就自然得多。他拍过不少电影,床戏吻戏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