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道:“贫尼知晓那人有个徒弟,若是我们能将他抓住,便知晓那人的去处了。”
这时,刘恒宇恰巧从外面走来,一只脚尚踏入门槛,还未站稳。张毕德眼疾手快,瞬间夺到他的身旁,用手钳住他的脖颈,将他狠狠架到静月身前,厉声说道:“这小白脸留着头发,又不似江湖中人,难道他就是那天选之人的徒弟吗?”
刘恒宇突遭此变,只觉脖颈如被铁钳紧箍,疼痛难忍,吓得他哇哇大叫起来。
静月见状,赶忙起身,对着刘恒宇微微鞠了一躬,柔声问道:“小施主,这一日你去了哪里,为何此时才归?你的师父呢,他如今身在何处?”
刘恒宇来时,心中早将说词想好了,此刻听这问话,他不慌不忙地回道:“张庄主,师太,我师父今早不辞而别,我这一日四处奔走,翻山越岭,寻遍周遭,也未曾寻到他的踪迹。我师父昨夜曾说,张庄主欲抢夺他手中的《葵花宝典》,想必是我师父害怕,已趁天还未亮,独自悄然下山去了。”
张毕德大声怒道:“果然跑了!静月,我叫你不要打草惊蛇,行事需万般谨慎。若不是你将此事泄露给他,他又怎么会知晓此事?”
静月赶忙说道:“庄主,贫尼于宝典一事,绝不敢透漏半句。想是那天选之人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他早已料到此劫,故逃下山去也未曾可知。此乃天意难测,非贫尼之过啊!”
张毕德怒不可遏,一把抓着刘恒宇的衣领,将他提至身前,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刘恒宇吓得全身直打哆嗦,颤惊道:“张庄主,我虽说是那人的徒弟,不过我们相识短短几日,并无师徒情分。定是师父见我是个累赘,抛下我自己溜走了。还望庄主莫要迁怒于我啊。”
此时,刘恒宇双膝跪地,连给张毕德磕了几个响头,额间尘土沾染,他却浑然不顾。他仰起头,满脸恳切地说道:“我师父不教授我武功,整日里只把我当做苦力使唤。久闻张庄主武艺超群,不如您收我为徒,教我《葵花宝典》的功夫吧!”
张毕德不禁仰头大笑:“《葵花宝典》乃是我张家的镇庄神功,此功奥秘无穷。江湖之中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皆是望尘莫及,你这个无名小卒初次见我,居然狮子大开口。不过。。。我宫庄建庄百年,你倒是第一个求着我教你《葵花宝典》的,倒也有些胆色。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你了。”
刘恒宇心中大喜,然而却又面露苦色,说道:“庄主,我是梁北武校的一名穷学生,家境贫寒,没有什么礼物送给您,待我将来出人头地,定把厚礼补上,以报庄主今日收徒之恩!”
张毕德微微摆手,回道:“我宫庄收徒向来不收礼物,不但如此,若是你能勤学苦练,习得宝典上的功夫,我便立你做宫庄护法,届时锦衣玉食,享用不尽,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刘恒宇拼命给张毕德磕头,他心中暗喜:“若是我学会这绝世功夫,还去学校读什么书啊,到时候不管是文钊,还是盛林,亦或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张大同,我都将你们打败,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看你们还神气到什么时候。”
静月站在一旁说道:“恭喜张庄主收得佳徒,明日庄主回庄,我今晚便派人将龙凤宝剑给您备好。”
“好!”张毕德点了点头,面带笑意,边笑边大步走出了佛堂。
待两人离去,佛堂之中复归静谧,静月神色肃穆,手起佛印,口中默默诵经。
此时,云来去从后院走上前来,问道:“师父,这小子好福气,居然刚拜入宫庄,就能得习葵花神功。”
静月缓缓睁开双眸,问道:“你可知为何江湖之人都想得到宝典,却无人拜入宫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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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去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弟子不知,还望师父解惑。”
静月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葵花宝典》博大精深,传说宫庄建庄百年以来,张家无一人能练成宝典第一重的功夫。因此,张家广收弟子,就是为了一起研习葵花宝典,期望能有所突破。
然而,这门功夫凶险异常,练不成的人终究会走火入魔,受尽痛苦折磨而死。而倘若是有人练成了,张家便将练功的法门据为己有,学来之后,再将那练成之人害死。
故而百年来,无一人能活着离开宫庄。宫庄里的传言愈演愈烈,宫庄之地渐成凶煞之地,众人避之犹恐不及,遑论拜入其门、以身犯险。”
云来去道:“《葵花宝典》看似诱人,实则暗藏杀机,那小子初来乍到,不知其中厉害,恐要遭此大难了。”
不过师父,从不欠怎会无故消失?难道他真的惧祸而逃?”
静月神色凝重,说道:“这事说来奇怪。昨夜我将从不欠带入山洞,他欣喜若狂,绝无离开之意。今日怎么就不见了人影,难道。。。”
“难道这人已经发现师父要。。。”未及云来去说完,静月急忙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似怕惊扰了暗中的耳目。
稍过片刻,静月沉思已定,说道:“明日你便和云去来一起出去探查从不欠的下落。那人武功高强,若是你们找到他,切勿动手,速速回来禀告于我便是。”
云来去道:“师父,茫茫人海,我们何处去寻?今日我带着众姐妹跑了大半个山路也寻他不得。如今一日已过,他若有意躲藏,要想寻到他更是没有可能。”
静月道:“莫急,明日张毕德返回宫庄,你们暗中盯着那个叫刘恒宇的小子,他既然曾是天选之人的徒弟,若要找到那人,就只能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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