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灭佛,都不积极。开始分成果、算功绩,一个比一个上赶着,体现出了大家朴素的宗教观念。
只好让人把花秾、冯声、印诚招来,处置这些琐事。
开展抑佛,如火如荼。
忙到次日中午,傥进回到殿前司,气急败坏,道:“等觉禅寺都弄好了,但没找到禅露秃驴,那厮定是提前得到风声,逃哩。”
萧弈招过印诚,道:“禅露的产业、私宅,我都派人去抄了,他还能躲到哪?”
“阿弥陀佛,有信众包庇,以他心性,必藏身权贵门下。”
“把捐册给我。”
傥进命人搬了一箱册子,“嘭”地放在地上,得意道:“那些衙门喽啰全想要这些册子,俺没给,你自己挑,俺不知哪本是纳捐册。”
萧弈忙得焦头烂额,让花秾挑出捐册,派兵士按照册上记载的捐赠功德去查证。
此事查了两日,没有找到禅露,却惹到了一个硬茬。
“将军,城东延寿巷常宅,是昭义军节度使常思,他夫人张氏是虔诚信徒,把小人们赶了出来。”
“我去一趟。”
李重进闲极无聊,正坐在那掏耳朵,道:“我去。”
萧弈怕他把常夫人砍了,道:“若我解决不了,再由军头出面为宜,军头且坐衙。”
策马到了常府,抬头看去,门楣高阔,颇为气派富贵。
正打算上前,恰听身后马蹄声响,来的是范质。
“萧郎?”
萧弈翻身下马,揖礼道:“范公,是来找禅露?”
他知范质有许多事审问禅露,怕人到了王峻手里,那必审不了。
“权贵包庇不法僧侣,此例不可开,萧郎军亲自来,也是作此想法?”
“与范公想到一块去了。”
“请。”
两人联袂登门,竟是被门房挡了。
“节帅不在京中,府中唯有女眷,不便见外客。”
“好吧。”
萧弈见好好说话没用,拿出令牌,叱道:“殿前军拿人,让开!”
不由分说往里闯去,到了前堂,常夫人亲自来拦。
妇人脸上带着肃穆庄重之态,眼中是愿为佛门舍身的坚决,叱道:“家夫乃昭义军节度,不日便要归京,你等冤枉老身,说甚藏匿不法僧人,是要杀功臣吗?!”
萧弈当了坏人,范质便当好人,道:“常夫人误会,我等来,只是为佛家清理门户。”
“莫说人不在这,便是在,老身也不上你的当。”
“阿弥陀佛。”范质合什行礼,声音平缓,道:“禅露就在常家小佛堂,此为严峻禅师所算。”
“这……”
常夫人脸色变幻。
萧弈见她犹豫,继续往前闯。
一路闯到小佛堂,踹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