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谬赞了。”
旁人都只说萧弈枪桃慕容彦超,少有人夸他此事,此时一听,他便知范质不简单。
范质也不多言,把胡饼撕了一半,隔着苏禹珪,递了过来。
萧弈接过,相视一笑。
王峻却不高兴了,将他招了过去。
“你为何与范质私语?”
“回王相公,找他要了半块饼。”
“功绩都让人抢了,讨点吃食,你也不嫌丢人!”
王峻冷着脸丢下这么一句,甩开袖子就走。
萧弈知道王峻为何不爽,觉得大可不必这么小气。
歇了半个时辰,继续议事,议得头晕脑胀,直到申时初刻,郭威留下了几个宰相单独说话。
萧弈遂与旁的官员告退,散朝的路上,并不主动去与重臣们认识。
他又不是到处钻营的人。
出了左掖门,到了栓马柱处牵马。
“萧弈!”
一转头,见安元贞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怕她探出头来,他连忙过去,把马系在车尾。
登车,香风扑鼻,软玉入怀。
“哼,这么久才出来。”
“你怎来了?”
“来接你下值啊,人家可想你了,怎么?是嫌我烦,还是怕被人发现?”
“你不是讨厌皇宫吗?”
“可我喜欢你啊。”
最难辜负美人恩,萧弈低声道:“那,请你喝酒?”
两人遂到东市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吃了饭,喝到微醺,可惜此处不像樊楼可以沐浴,只好回颂园去洗。
酒后,安元贞果然没那般紧张。
情到浓时,萧弈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想起一事,问道:“你月事何时来的?”
“干嘛问人家这个。”
“走了多久了?”
“哼,好像有大半个月。”
“得再等几天。”
安元贞不依,抱着他的脖子嗔道:“坏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清醒。”
萧弈并不解释,只用实际行动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