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看上去莫名有点呆呆的。
宣睦指尖拨了拨她步摇上的流速,笑道:“还不松手?那我可就把你当挂件一起带走了?”
虞瑾如梦初醒,有点点恼羞成怒。
松手前,她咬牙切齿往宣睦腰间拧了一把。
然……
冬日衣裳厚,她只掐了一把衣裳。
虞瑾:……
这就更尴尬了。
虞瑾退后一步,总觉得这场子不找回来,她今天下不来台,于是她冲宣睦招招手。
宣睦只当她是有话要说,稍稍弯腰。
虞瑾垫脚凑上去,眼神往他领口扫来扫去,又随口问他:“你应该是有每日练武后沐浴的习惯吧?”
宣睦一愣,怎么都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趁他失神,虞瑾已经一把扒开他领口,没敢啃脖子,怕闹出人命,但他板板正正穿了几层上衣,一把又扒不开太多,就在他颈肩处泄愤咬了一口。
宣睦这人,有习武之人的本能,就如是曾经她想从他腰间拔剑,还有在英国公府想做戏给宣屏看那次,他都本能的躲了。
这次趁其不备,虽是得手……
下一刻,就被他攥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他是真攥!
男人带着厚茧的修长五指,捏着她后脖颈,直接将她拎起。
有那么一瞬,虞瑾浑身甚至本能的寒意遍布,怕他一个收势不住,顺手就把自己脖子扭断。
但好在,宣睦和她说悄悄话时,是完全卸去防备。
本能的反擒之后,他面上微微一慌,赶忙松手。
虽然只是极为短促一个瞬间,但双脚重新踩回地面上时,虞瑾也是劫后余生,有点后怕了。
明明先是她不讲武德,出口伤人,咬了宣睦脖子一口,这会儿却是她自己双手护住自己脖子,表情复杂又纠结。
这、这、这……
她以后要真跟这人睡一张床上,不会半夜翻个身,就被他当成刺客夜袭,一把就给捂死了吧?
虞瑾看他的眼神不对,宣睦立刻察觉。
他甚至……
非常默契,猜到虞瑾这会儿的想法了。
“我没下杀手!”他当机立断解释。
他从军这些年,有些防范意识,已经形成身体的本能,这一点,改变不了!
但是轻重,他还是能拿捏稳妥的。
虞瑾:……
所以,怪她嘴欠,主动招惹?
虞瑾张了张嘴,发现这话题没法掰扯,还能叫他当场保证,以后俩人睡一起时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那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