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都快哭了:“您晾着车骑将军是没什么大问题,以前又不是没晾过,可他请的媒人是令国公,总不能一并晾着。”
那老头,一把年纪了,又据说入冬之后就一直闭门养病。
这要把人晾大门口,冻出个好歹,该算谁的?
不仅虞常河,全家包括虞瑾都有些意外,不免面面相觑。
虞常河朝虞瑾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虞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事先也不知情。
虞常河不能再拿乔,立刻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你们姑娘家,都回后院呆着。”
华氏也紧张起来,不用她多说,当即放下筷子起身,边往外走边吩咐:“金珠金玉,快去厅上,叫人将桌椅再擦一遍,去我房里拿茶叶,拿那罐过年新得的雅安露芽。”
走出去一段,她又快速折回:“家里你烹茶的手艺最好,难得用你一回,跟我走,贵客登门,你去备茶。”
不由分说,就将虞琢拽走了。
虞璟眼珠子一转,跳下凳子。
趁大人不备,直接往外冲,要去瞧热闹。
“璟哥儿!”常清砚叫了一声,为难看向常太医。
常太医递了眼色,常清砚就追着虞璟跑了。
虞璎因为头发剪了,即使归家,每日也只能束男子的发髻,她倒是试着换回女装,不仅不伦不类,还行动不怎么方便,所以干脆就我行我素,还是男装打扮。
“我也出去看看。”见状,她也立刻跟着往外跑。
一眨眼,屋里就只剩常太医老两口和虞瑾虞珂。
常太医问虞瑾:“到底怎么回事?”
“宣睦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若有变故,他会提前告知的。”虞瑾实话实说。
她知家里人最在意什么,无关乎是她嫁人还是宣睦入赘,主要如果真是宣睦耍了心眼,他们就要担心他的人品,要重新考量这门婚事了。
常太医见她笃定,没再揪住不放,心里却还不怎么放心。
只道:“吃完饭就送你舅奶回屋,我去看看。”
商量婚事,虞瑾本就是该避嫌,不宜露面的。
虞珂想了想,也站起身:“舅公您慢点走,我扶您。”
然后,也借口跟着走了。
虞瑾陪着彭氏继续用饭,并不担心宣睦会真给她出幺蛾子,倒是一派轻松。
彭氏观察她片刻,心里渐渐有数,眉目便也舒展开,没有多此一举说些什么。
常太医到底是不怎么放心宣睦,所以,并未直接露面,去了前面也是站在暗处先行观望。
大门口,虞常河刚刚赶到,就见一支红绸妆点的队伍敲敲打打,热闹非常拐进自家所在这条巷子。
最前面,宣睦骑着高头大马,神情冷峻倨傲。
后面跟着的马车,的确是令国公府的。
随同人员,除了他的亲卫,还有跟着自家老爹凑热闹的景少澜带着他的一群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