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庄林和庄炎刚练完功,一身臭汗,打算去冲澡。
两人对视一眼,庄炎好奇:“少帅,您捡钱啦?”
庄林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哥俩好的揽住他肩膀,勾肩搭背带着他走了。
晚间,宣睦躺在床上,想到虞瑾更名的院子,和他那提前登堂入室的床,辗转反侧。
后半夜,他蹭的一下坐起。
他好像……被虞二叔穿小鞋了?当时虞常河以一句现在天气太冷,他和虞瑾的大婚一定要大办,这时节不适合办喜事,就把他说服了。
按理说,他完全可以把婚期尽量往前面定嘛?
当时他在想什么?怎么就虞二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完全被忽悠成二傻子了!
是夜,晟国皇宫。
他们在大胤皇有探子和专门的传信渠道,秦漾暴毙的消息,当天就秘密送出。
昭华殿中,气氛压抑沉寂数日,入夜后也烛火稀疏,与后宫主宫殿群那边的纸醉金迷,对比越发鲜明。
昭华公主得了秦漾的死讯,一语不发,只将自己关在寝殿数日。
不见人,也粒米未进。
这日,殿门终于再度打开,等在外面的小小少年立刻冲上前去:“母亲!”
十一岁而已,其实只算是个半大孩子。
但因为身份特殊,又从小被耳提面命受到的教育使然,这个孩子是有些超过这个年龄的老成的。
只是这一次,兄长过世,母亲又多日对他避而不见,他到底表现出了一些孩子气。
昭华公主摸摸他的发顶,又看向外面焦灼等候的封大人。
“母亲无事。”她道,“母亲与封大人有政务要谈,你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先去吃饭,一会儿……母亲也有话要和你说。”
小少年恋恋不舍,多年习惯使然,他只本能服从:“是!”
点点头,退开些许,彬彬有礼的作揖退下。
待他走后,昭华公主才招封大人进殿。
封大人瞧见她憔悴的脸色,短短数日之间,她人就明显消瘦了很大一圈。
脸上妆容修饰过,眼底的血色和眼部红肿却无从掩盖。
但他谨守本分,只瞧一眼就立刻垂眸,禀报:“轩辕大人那边有书信传来。”
说着,他自袖中掏出一卷纸条递过来。
因为是飞鸽传书,文字简练,只有区区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