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算!不会算就收摊回家!”男人醉醺醺的,情绪很是激动。
算命婆婆一身黑,戴黑棉帽、墨镜和口罩,穿黑棉袄和黑棉裤,穿黑棉鞋,双手插在棉袄袖,缩着头,佝偻着背,遮挡得严严实实,像一只黑色蜗牛。
“她爱不爱我我会不知道!”
“她不一样!你懂什么啊!”
“她心里有我!感情这事很复杂的,你都没见过她,你凭什么这么武断!”
“还一口一个骗子!”
“她骗我什么了!都是我自愿的!我乐意!”
“我看你才是骗子!”
老太太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终于开口了,嗓音低沉沙哑,“你觉得不准……不收钱……”
“钱?你还有脸提钱!”男人涨红了脸,“我还没让你赔我钱呢!你这个死骗子,什么垃圾玩意……”
一个高瘦肃杀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男人身旁。
“啊!”男人吓了一大跳,“你,你谁啊?”
白泽不说话,冷冷看着他。
男人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酒气消了大半,他嘟囔几句,悻悻离开。
白泽双手插袋,低头看着老太太,“婆婆,给我算一下。”
“不算了不算了。”老太太挥挥手,“收摊回家。”
“我都特意找来了,给算一下吧。”
“不算了。”老太太起身,“明天再……”
“望月!”白泽忽然大喊一声。
“到!”老太太瞬间绷直身体,发出年轻女孩的声音,仿佛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
一秒后,她才回过神来,马上恢复老人音:“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白泽确定,就是她了。
望月有非常严重的社恐,因为怕接陌生电话连手机都没有,面对不熟的人,她能紧张到当场宕机,偏偏她又很爱给人算命,只能伪装成老太婆。
这事白泽听黄昏提过一嘴,默默记下了。
之前朝晨虽然话说一半就打住,但白泽立刻猜到她说的办法是找望月。
于是白泽决定来碰碰运气,还真找到了。
“不好意思,那是我认错人了。”白泽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算命牌,故意问:“这是塔罗牌?”
“不是。”望月用老人音回答,“这是迷宫牌。”
“有这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