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像你们说的那么神?”
新来的伙计半信半疑,夹起一片涮羊肉悬在锅上,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
“是啊,可惜就是个痴情种。。。。。。”
其实本来以池知许的水平,早就能转成职业赛车手参加国外比赛,不过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才没有出国过。
组里的人都觉得,世界冠军、破纪录、登上领奖台……对他而言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就在他女朋友出现在赛场上那一次之后,他就放弃了所有比赛,再也没有回过组里。
大刘沉默地摸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夜风裹着烟雾散开,像是要把那些没说出口的遗憾,一并吹散在冷空气里。
再见到他时,那个曾经在赛道上锋芒毕露的少年,如今颓然倒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
他的手指死死扣着一个酒红色的丝绒盒子,指节发白,像是攥着最后一点不肯松手的执念。
盒子早已被揉皱变形,边缘的烫金花纹剥落,可他浑然不觉,只是机械般地灌下一杯又一杯烈酒。
酒液顺着下巴滑落,混着含糊不清的呓语。
“为什么。。。。。。染染。。。。。。”
“别走。。。。。。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哑破碎,像是被砂纸磨过,一遍遍重复着那个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唤回什么。
可酒吧嘈杂的人声吞没了他的质问,只剩下一具醉倒的躯壳,和那个被攥得变形的盒子,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越姐咬着烟嘴深吸一口,火星在昏暗里明灭。
她抬抬下巴:“把人弄包间去,别等会儿撒酒疯砸了我的场子。”
小酒凑近大刘,压低声音:“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刘吐出个烟圈,在空气里缓缓散开:“还能怎么回事?"
他瞥了眼瘫软的人影,嗤了声,“被甩了呗。”
两个保镖架着池知许往包厢拖。
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脚步虚浮却异常沉重。
直到被按进沙发,他还死死攥着那个酒红盒子,指节泛着青白。
包厢顶灯惨白,照得他脸色发灰。
他怔怔盯着盒子里那枚戒指,眼神空得吓人,仿佛所有光都在那一刻熄灭了。
酒精麻痹了神经,却麻痹不了疼到极致的清醒。
到最后嘴里只剩下那两个字。
染染。。。。。。
染染。。。。。。
他反反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像在念一句解不开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