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枪响得跟炒豆子似的,那女人身上直接炸出一片血雾,整个人被打成了筛子,晃都没晃一下就倒了。
特战队员和国安的人冲进来了。
庄岩连头都没回,径直穿过屋子,推开一道门。
门后是个大得离谱的房间,大到让人眼晕。
上千平米的地界,像个地下军营。
有练拳的擂台,有跑步机、杠铃架,整整齐齐摆着钢架子床,墙角堆着车床零件,还有装满不明液体的大桶,像搞化学作坊的。
最里头,一堆人缩在角落,挤得跟鸡崽子一样,大气不敢喘。
庄岩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人群中间——那儿站着个男的,抱着个大铁疙瘩,咧着嘴笑。
那男的四十来岁,脸又干又瘦,皮肤像晒干的橘子皮,头上一根毛没有,锃光瓦亮。
眼神冷得能杀人,一看就是手上沾过不少血的狠角色。
他怀里那个炸弹鼓鼓囊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真要炸了,百米内啥都别想留。
“我真想不通……你们是怎么摸到这儿来的?”
男人嗓音低低的,没带一点慌乱,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庄岩。
“只要有蛛丝马迹,就没有找不到的路。”
庄岩语气也淡得很。
“你是……条子?”
男人眉毛动了动,声音里透着一股不信。
不是他瞧不上警察。
在他心里,警察就是穿制服管交通、抓小偷的普通人,连跟他当对手都不够格。
他以为自己的对手是特种部队,或者国家机器级别的追杀。
怎么偏偏是个警察?
“放下吧。”
庄岩冷冷地说,“横竖都是死,干嘛非拽着一群不相干的人垫背?”
“我还头一回听说这种劝法。”
男人忽然笑了,“既然活不成,那我多拉几个下水,不亏啊?我不痛快,谁也别想好过!”
“听着还挺理直气壮。”
庄岩点点头,眼睛盯着他不放,“可你算哪根葱?也有脸跟我说这些大道理?”
“这是我的地盘。”
男人一笑,直直迎上庄岩的眼神,“你说我配不配?”
“呵。”
庄岩笑了,“就凭你?”
“没错。”
男人点头,“就凭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