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程处辉一个南诏王,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军国大事,岂容他一个外藩随意插手?!”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能由着他胡来!”
高士廉是真的气。
在他这种老臣看来,军队是国之根本,是皇权的基石。
设立军事学院,培养将领,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怎么能让程处辉的人混进来当副院长?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褚遂良却比他冷静得多,他示意高士廉稍安勿躁。
“高公,此言差矣。”
“您别忘了,这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院长是谁?”
“是陛下!”
“陛下亲任院长!”
“这意味着什么?”
褚遂良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意味着,所有从这个学院里走出来的学员,都是天子门生!”
“他们效忠的第一对象,是陛下,是大唐!”
“而不是某个国公,某个将军,更不是他程处辉!”
“这恰恰是我们的机会啊,殿下!”
褚遂良猛地转向李承乾,眼神灼热。
“殿下您想,这么多年来,朝中武将,要么是国公宿将,要么就是程处辉提拔起来的新贵!”
“您在军中,可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力?”
“没有!”
“现在,机会来了!”
“陛下亲自为您铺路,让您进入军事学院,和那些勋贵子弟一同学习!”
“这些人,未来都是我大唐军队的栋梁之材!”
“您若是能在学院里,将他们收拢到自己麾下,建立起自己的班底……”
褚遂良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