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这也太顶了吧!”
房遗爱看到他们俩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怎么了?没见过烤全羊啊?”
“哦,也对,你们俩被河间王管得严,平时估计也吃不着什么好东西。”
这话戳到了李崇晦的痛处,他顿时一脸的悲愤。
“你可别提了!我爹他……他简直就是个强盗!”
“每次处辉哥送好吃的到我们府上,全被他半道截胡了!连口汤都不给我留!”
“最可气的是,他吃了白食,还从来不给钱!”
房遗爱一听,顿时尴尬了。
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然揭了人家的伤疤,连忙讪讪地住了口。
一旁的屈突仲翔板着脸走了过来,催促道。
“行了行了,别聊了!赶紧干活!”
“怀道他们马上就到了,酒还没搬完呢!”
就在这时,程处辉从后厨走了出来。
他额头上全是汗,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大刷子。
程处辉看到李崇晦和李冲玄,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今天你们俩也是主角,别光顾着干活。”
“记住了,今晚没有王爷公子,也没有将军校尉,只有兄弟!”
“咱们不醉不休!”
听到程处辉这番话,李崇晦和李冲玄对视一眼,心中涌起暖流。
“怀道!”
“宝林!”
程处辉的喊声刚落,院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为首的正是秦怀道。
他依旧是一身银甲,只是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更深的印记,眼神也比出征前更加锐利。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尉迟宝琳。
“处辉!我的好兄弟!可想死哥哥我了!”
尉迟宝琳直接冲了过来,给了程处辉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勒得程处辉差点没喘上气。
“咳咳!你小子是想勒死我,好继承我的鲁味轩吗?”
程处辉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
尉迟宝琳浑不在意。
他兴奋地拍着程处辉的肩膀,唾沫横飞地吹嘘起来。
“你是没瞧见啊!战场上,哥哥我这把刀,那叫一个砍瓜切菜!”
“那些吐蕃兵,看到我的黑脸就吓得尿裤子!”
“我一刀下去,咔嚓一个!再一刀,噗嗤又一个!血飙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