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反而更加灼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可我还是想问,晚晚。我不求独占,不求你立刻给我回应,甚至不求你现在就接纳我。我只想问,在你的世界里,在你未来的规划里,是否……还能有我的一个位置?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角落,一个允许我靠近、守护、等待的位置?”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语气卑微,眼神恳求。
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我不奢望成为你的唯一,甚至不奢望成为你的第一。我只想……参与你的人生,以任何一种你能允许的身份和方式。可以吗,晚晚?”
最后这句询问,轻得像是叹息,却重重地砸在陆晚的心上。
她不是铁石心肠对周时韫也不是全然无感。
她轻轻地、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好。”陆晚捧起他的脸,“时韫你不要这么卑微,我从来没有把你排除在外,我这里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你们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重要。”
周时韫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
他仰着头,蓝眸中先是难以置信的茫然,随后,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眼底所有情绪。
“……晚晚?”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怕惊扰了这场美梦。
陆晚轻轻抚过他微蹙的眉心,她的动作很轻,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完全察觉的怜惜。
周时韫喉结剧烈地滚动,他猛地闭上眼,将脸埋进她温热的掌心,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陆晚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湿润。
她没有抽回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过他柔软的黑发。
此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入进来,辐照在两人身上。
未来会怎样,陆晚无法预判,但此时此刻她很清楚,自己无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意外传来这里,遇到他们,与他们相爱相知相伴,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体验。
她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