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它睡得这么踏实,俨然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
熊少卿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小爷乐意收留它,怎么着!
这小家伙可比有些人强,从不挑我刺。”
柳寒月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出来,抬手轻轻点了点熊少卿的肩膀,满是宠溺:“哟,还自称小爷呢!
你呀,虽然穿着干练侠士服,看着英姿飒爽的,
“可一开口、一举手一投足,那股子细腻劲儿,明摆着就是个小姑娘嘛,哪像个糙汉子哟。”
熊少卿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挺直腰杆,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小爷我乐意这么说,不接受任何批评。
凭啥姑娘就不能自称小爷,师姐你可别太刻板!”
柳寒月笑得眉眼弯弯,连连摆手:“好好好,不批评。
你爱怎么自称就怎么自称,反正我也管不着。”
熊少卿见她笑得开怀,忽然眼珠一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师姐,永宁府初见,我在庭院唱歌,你说我唱得一般,可还记得?”
柳寒月一愣,随即点头:“当然记得,确实一般啊。
怎么,你还记仇呢?”
熊少卿撇撇嘴,故作不满地嘟囔:“师姐,今天非得听你唱一个,倒要瞧瞧,比我能强多少。”
柳寒月闻言,傲娇地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哼,你说唱我就唱啊?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熊少卿见她这样,心里暗笑,故意板起脸,一步步逼近:“真不唱?”
柳寒月执拗地摇头,可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不唱,就不唱。”
熊少卿见状,突然伸手挠她痒痒。
柳寒月猝不及防,笑得前仰后合,连连后退,最后在熊少卿的“攻势”
下投降:“好,好,我唱,我唱!
你别挠了,痒死了!”
柳寒月清清嗓子,站直身子,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柔和的光晕。
她轻启朱唇,青润如玉的嗓音缓缓响起,一曲婉转悠扬的小调流淌而出。
带着江南水乡的柔情,又夹杂着北国风雪的清冽。
曲罢,熊少卿挑眉,语气直白:“就这?还嫌我当时唱得差?咱俩水平差不多,大哥别嫌二哥。”
话落,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笑意,虽是吐槽,却没半分真嫌弃,反倒透着股亲近劲儿。
柳寒月闻言,忍不住轻轻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语气轻柔又带着几分嗔怪:“哎,我哪里说唱得差,我是说唱得一般,不是专业的伶人。
“你倒好,直接给我扣了个‘差’的帽子。”
熊少卿撇撇嘴,故作不满:“哼,你拿专业的跟小爷比,这不是欺负人吗?”
两人相视而笑,闹了一阵后,都意识到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