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少卿只觉身体猛地向前一倾,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身体,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落的落叶,轻飘飘地坠落,毫无反抗之力。
这剧烈的冲击,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影影绰绰,最终,她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无尽黑暗。
第2章嫡公主惨遭禁足,女世子被迫流亡
永安殿外,蝉鸣声此起彼伏,让人心烦意乱。
熊雨洁漠然坐在殿内,铜镜中的影像颇为憔悴,映射出疲惫不堪的面孔。
角落的栀子花,也蔫蔫地垂着,像是在向酷暑低头认输。
“皇上驾到!”
一道尖细的声音打破宁静,熊雨洁跪地,内心苦楚,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啪!”
一声脆响再次打破静谧,强烈的刺痛感让熊雨洁眼前一黑,耳朵嗡鸣不止。
熊雨洁跌倒在地,脸颊火辣辣地灼热起来。
一股热流从脸上直冲脑门,视线开始模糊。
“吃里扒外的孽女,竟敢偷走朕的令牌,放走康王一家。”
熊屹山厉声呵斥。
熊雨洁艰难起身,从容跪好,示弱,
“是雨洁做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父皇能消气。”
熊雨洁的目光中充满恳求,双手拉着熊屹山的龙袍。
熊屹山嫌恶地扯开,一脸厌弃地看着熊雨洁,
“自即日起,永安公主禁足永安殿,着谨法司掌刑官严加审问。”
“诺。”
熊屹山头也不回,疾步出殿,小黄门一步一趋,很快消失在熊雨洁的视线。
泪水沿着熊雨洁的脸颊无声滑落,打湿了她浅碧色的宫装。
她的呼吸变得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无尽苦涩,曾经的父女情,一夕崩溃。
熊雨洁眼神空洞,漠然望着远方,看不见任何出路。
唯有曾经跟熊少卿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聊以慰藉。
良久,东方泛起鱼肚白,清平镇的村民们三三两两下地劳作。
嘈杂的人声悠悠飘来,闯进熊少卿的意识。
她缓缓睁眼,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听说了吗?昨个儿康王一家都被抓起来了。”
“什么?不会吧?康王可是战功赫赫屡次抗击百夷族的入侵。”
“你个大老粗,装啥读书人,老子的姐夫哥是天牢狱卒。”
听到“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