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回忆着她今天早上路过的地方,她很清楚地记得昨天这根项链还挂在她的脖子上,而今天早上就没有了,很有可能掉在了路上。
都怪克劳德,突然之间跑出来跟她说话,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掉的。
她沿着楼梯走上了一圈,又到外面的走廊上去找。
“艾薇拉,你在找什么?”凯瑟琳问道。
艾薇拉跟她说了项链的事。
“真希望我也有见到过它,我让女仆长安排几个女仆帮你找吧,这样会比你自己找过去快一些。我们一起到娱乐室去吧,下雨天挺无聊的,我们可以玩点游戏。”凯瑟琳牵起她的手。
凯瑟琳姨妈还是很靠谱的,艾薇拉点点头就跟着她走了过去。
娱乐室里正在玩一种带有表演性质的文字游戏,除了安娜和克劳德,几乎所有人都在。
艾薇拉被凯瑟琳拉着参与到游戏里面去,她玩得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想着她的项链,另一边又想着安娜和克劳德去哪了。
这两样事情交叠在她的脑海里,渐渐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联通起来。
“我想和你谈谈。”克劳德对安娜说。
“正好,我也是。我们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吧,我认为这场对话很重要,最好不要有别人的打扰。”安娜说。
外面的雨渐渐就小了,于是他们牵着手一起漫步,走到了离主建筑稍微有一点远的小房子里,这里是狩猎归来的休息室。
安娜脱下了外套抖抖外面的水滴,他们没有让女仆或者男仆跟来,进屋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克劳德划亮火柴点燃了烛台,然后他们就坐下来面对面,开始谈论想要说的重要事情。
“你先说吧。”安娜对克劳德说。
“你有没有查觉到艾薇拉小姐对你有一种异样的热情,是不太正常的那种。”克劳德说。
“有的。她的确是有点太过热情了,虽然我能感受到她的真诚,但是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们曾经认识那样。”安娜的确对这样进展神速的关系而感到一点不适应。
“我认为,她的情感有些歪曲了,她就像我对你的情感那样,她爱上了你。”克劳德很笃定地说。
“啊?”安娜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是这样的没错,我的判断准确概率很大,你仔细回想一下,她的行为有什么特别的异常。”克劳德提醒安娜。
要是艾薇拉在这里,一定会有气无力地捂住胸口缓缓倒下去。
她那成熟稳重的老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挺有想象力。
“特别的异常吗?”安娜开始沉思,“她喜欢抱着我,靠在我的身上,还闻我的衣服,说我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
“她爱上你了。我亲爱的安娜,我也想像她那样能够靠在你的怀里,嗅你秀发间的芬芳。”克劳德轻轻地叹息。
“我觉得你的揣测未免有些过分。”安娜说。
“证据已经很确凿了,即使你不愿意相信。”克劳德说。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要和你说另一件事,昨天晚上艾薇拉睡在我的床上,她落下了她的项链。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打开的,从床上捡起来的时候它是敞开的,你应该要看看。”安娜将闭合起来的项链递了过去。
克劳德接过来,在侧边按了一下,咔嚓一声,椭圆形的项链打开了。
只看一眼,他就怔住了。
小巧的椭圆形一分为二,左右两边镶嵌了一张小像,非常非常眼熟,是他和安娜。
左边的肖像是他,只戴着单边眼镜,是微笑起来的样子;右边的肖像是安娜,头发盘起来,头戴金花环,很恬静美好的样子。
艾薇拉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的项链里面会有他们两个的肖像。
“她,安娜,她的项链里面为什么会有我们两个的肖像?难道……”克劳德难得的有些语无伦次。
“我今天看到这条项链时也和你一样惊讶。说实话,我的心现在有些乱。”安娜叹了一口气。
“我思考不出来。”克劳德放弃了思考,咔嚓一声将项链合了回去。
“我认为我们必须找她谈谈,只有她能告诉我们到底为什么她的项链里会有这两张肖像。”安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