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憧憬和一个人走很长的未来。
爷爷是算命的大师,从小耳濡目染的我也学过很多。
结婚那天,我算过我和季礼初的这场婚姻。
算出结果时,我慌了神,连祝酒的杯子都拿不稳。
卦象为凶,我和季礼初之间有欺骗,走不了多久。
我算得卦一向很准,可那次,我犹豫纠结了,内心不断动摇。
最后,我选择了用算自己无效假装没有算过这个卦。
结婚之后,我也没有生过再有算卦的念头。
唯一一次,厂里因为补贴问题大家群情激愤,到厂门口去抗议,我也加入了其中。
那是我头一次从季礼初脸上看到厌烦的神情,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也是那天,我看到了季礼初在一本本子上写了很长的一段话。
那是他的日志本,我从来没有去翻过,可那天我破天荒打开了。
他写着一句话,‘她不如你温柔。橘子,在我身边的本该是你才对。’
我又想起了结婚那天算的那卦,凶,大凶。
再次想算却发现自己心中生怯,不敢拿起签筒。
其实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相信了那道卦是真是假。
只是一直蒙蔽在这场虚幻如泡沫一般的谎言之中,似乎这样就能伪装出自己腻在爱中、腻在幸福之中。
事实上,就像爷爷当年为我算的那卦一般,他唉声叹气地说,
“我们小轻是个无福之人,以后还是不要结婚的好。”
从一开始,我注定留在无尽的孤单之中。
季礼初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零食和婴儿用品,大概是想掩饰他真的去学校做活动而买的。
“轻轻,学校很多老师给我送了好多婴儿用品,大家都盼着咱们孩子出世呢。”
他笑着整理着那些东西,随手拆了几颗糖放在我的手心,与如出一辙。
“孩子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我挂着冷淡的笑容,没有接他的糖。
季礼初还是笑得那么温柔,“是啊,咱们宝宝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孩子。”
“对了,明天下午咱们去一趟黑市吧,听说那边有为孩子祈福的,我带你过去一趟。”
明天,正是我在黑市和他约定好去换命格的日子。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孩子已经没了,是会勃然大怒,还是心疼知晓一切的我呢。
他拨开一颗糖塞到了我嘴里,我点头道,
“好。”
舌尖一片发涩,这么甜腻的糖竟然尝出了苦味。
我收拾好了行李,和厂里对接好了辞职的事情,买了今天下午回老家的车票。
季礼初一早就出了门,说的是学校有事。
可今天是周末,学校能有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