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放弃出国的事,阮四月心里做下这一决定,
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宋玉树。
宋玉树受过家里人的那么长时间的折磨,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一心期盼着阮四月过去团聚,
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场空。
阮四月觉得此时告诉他,有些残忍。
此时的她,倒宁肯宋玉树遇到一个什么美女,把他的心收了去倒也罢了。
阮四月想来想去,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给宋玉树说明白,让他早点做新的打算,
阮四月鼓足勇气,电话打通,面对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嘴边的话却完全说不出口。
她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废话,关于正事却一句不题。
宋玉树稍稍沉默一下,然后敏感地问,
“四月,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以前说话不这样。”
“我,我咋样了,不就是给你唠些闲话嘛,
怎么,不爱听?
那不爱听我就挂了,国际长途这么贵,省着点吧。”
阮四月心虚,嘴上却硬,反倒怪起宋玉树来,
人就是这这样,越是心虚的时候,越容易怪对方,
似乎这样就能掩饰自己心虚似的。
“没有没有,我爱听爱听。”
“爱听才怪,骗人。”
阮四月心里的话讲不出来,两个人之间却第一次有了一些小小的矛盾。
阮四月第二天上班,接到领导通知,她介绍的那个柳坚顺利通过面试,
其实这样普通的坐班岗位,只要是双手健全的残疾人,工作能力和其他健康人几乎一下,
除了上厕所走慢一点,其他没有任何影响。
当天晚上下班,阮四月因为开会晚点下班,柳坚和杨灿灿一起在工厂门口等着阮四月。
阮四月远远地就看到他们了。
“嗨,柳坚,今天工作怎么样,还行吧?”
“谢谢主任,我觉得很好。”
“那个,为了表达谢意,我们两个想着请您去吃个饭。”
杨灿灿说。
阮四月想拒绝这份感谢,但是,杨灿灿以极快地速度说,
“四月,你别忙着拒绝,我们不花大钱请你,
来我们出租屋里,我煮家乡菜给你吃,
我们来的时候,从老家带了老多吃的呢,
不吃也容易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