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白瞥都没瞥一眼,而是看向胡侍郎,似笑非笑,“爱卿还不将美人领走,日后说不定也能成一桩美谈。”
自己说出去的话,如回旋镖咻咻射来。
胡侍郎满脸羞惭,支支吾吾应下。
一个莲儿打发走了。
还剩一个。
谢晋白垂眸扫过底下宾客,突然道:“周铭何在?”
话落,厅内一青年起身拱手,“臣在此。”
谢晋白道:“你家中无长辈给张罗婚事,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先把她领回去伺候枕席,至于妻室,日后有合适的本王再给你赐婚。”
“是!”
不似胡侍郎的局促不安,周铭闻言二话不说,当即躬身领命。
他行伍出身,无父无母,全靠打仗打的厉害,入了谢晋白的眼,被他收入麾下,虽比不上刘榕,李勇等自幼跟随的亲信受看重,但也前途可期。
随口点的鸳鸯谱,名叫月儿的姑娘终身便定下了。
莲儿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她不敢多说什么,跪地磕头:“妾,谢殿下恩典。”
至少这个周铭年轻俊朗,英姿勃发,瞧着威风凛凛,家中还没有妻室。
比后院女人成群的胡侍郎比起来,真算得上是如意郎君了。
月儿姑娘眼角余光瞥见,满心的绝望消了七七八八。
至此,皇帝御赐的两个美人,都被打发走了。
还是当着传旨太监的面,三两句话就定了去向。
高佣面露苦色,“殿下这是何必,等奴婢回宫还要去陛下那里该如何复命。”
他们这样的身份,区区两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说直接点,皇帝把人赐给你,也没逼着你一定要去睡。
看的顺眼,你就受用。
不喜欢,随便圈个院子养着,给口饭就行。
像养着家伎,伶人一样,根本碍不着什么事儿。
何至于就要迫不及待的把人打发走。
这简直是在打皇帝的脸。
还是为了这么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有意打皇帝的脸。
谢晋白笑了笑:“公公无需为难,回宫后父皇若问起,你只管如实禀报,就说,心爱的姑娘已经在身边,本王已得圆满,无暇旁顾。”
不是最心爱。
因为他从来只有那姑娘一个,再没有别人能跟她相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