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野心勃勃,但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回王爷,一切就绪。”田佟抱拳躬身,语气坚定,“一千精兵已经换上了装备,就等子时出发。禁军中的也已经做好准备,只要我们的人一到,就能里应外合,顺利控制宫城。”
安王走到他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沉重:“田将军,你我都清楚,此举成败在此一举。”
“成功了,你我就是开国元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失败了,就是谋逆的乱臣贼子,不仅我们自己要掉脑袋,还要连累家人,万劫不复。你……可考虑清楚了?”
“属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田佟的神色愈发坚定,“王爷待属下恩重如山,当年属下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是王爷提拔属下,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为了王爷,属下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安王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不愧是本王最信任的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干一票大的,让整个京师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他转身走到墙边,取下一把装饰华丽的宝剑。
剑鞘上镶嵌着宝石,剑柄是纯金打造,在烛火下泛着耀眼的光。
“这是先帝当年赐给本王的‘定业剑’,据说能斩妖除魔,定国安邦。今夜,就用它来斩断这乱世,助本王登上权力的巅峰!”
田佟双手接过宝剑,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属下必不辜负王爷重托!今夜之后,定让王爷如愿以偿!”
而在京师的另一头,誉王府中,江峰正与一群身着朝服的文官在书房中密谋。
书房内气氛紧张,烛火跳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焦虑,又藏着几分期待。
“江大人,刚刚得到消息,安王和田佟那边动静很大,京营的兵马已经开始调动,恐怕今夜就要动手控制宫城了!”礼部尚书孙文举率先开口,语气急切。
江峰坐在主位上,神色却异常镇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孙大人不必慌张,料想他们也坐不住了。”
“燕王大军压境,他们若是再不行动,就只能坐以待毙。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他们想抢时间,我们也能跟他们比速度。”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也提前动手?”孙文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没错。”江峰取出一卷明黄色的绸布,轻轻展开,上面用朱笔写满了字迹,正是早已拟定好的登基诏书。
“我已经准备好了登基诏书,内容都已经拟定妥当,只要誉王殿下在太极殿登基,盖上传国玉玺,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到时候,我们就是正统,安王和田佟就是谋逆的叛逆,天下人都会站在我们这边。”
户部尚书许成文却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江大人,话虽如此,可安王和田佟手握重兵,京营和禁军都在他们手中。我们这边虽然有不少文官支持,但没有兵权,一旦他们动武,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靠嘴皮子跟他们讲道理吧?”
“许大人多虑了。”江峰胸有成竹,语气带着几分自信,“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我们虽然没有多少兵马,但我们有的是正义和民心。”
“誉王殿下素有贤名,这些年广施仁政,在民间和朝中都有很高的声望,一旦我们举起‘清君侧、扶正统’的大旗,必然会有很多人响应,甚至连京营和禁军中,也会有人倒戈投靠我们。”
“那燕王呢?”另一个老臣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恐惧,“他的十万边军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他也趁机攻城,我们腹背受敌,岂不是更危险?”
“燕王……”江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燕王虽有兵马,但师出无名。只要誉王殿下顺利登基,他就是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天下人都会声讨他。”
“到那时,他若是敢攻城,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仅会失去民心,还会遭到其他藩王的反对,必然会不攻自破。我们只需派使者去跟他交涉,许他一些好处,让他退兵,他自然会权衡利弊。”
正说着,一个心腹匆匆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大人,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的病情……太医说……说陛下的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只能说是驾崩了!”
虽然现在天气寒凉,但是尸身也是遭不住那么放的,自然是开始有味道出来了。
江峰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变得急促:“如此说来,我们更要抓紧时间了!一旦皇上驾崩,安王必然会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强行拥立自己登基。”
“传令下去,所有准备就绪的人手,今夜子时行动,目标宫城太极殿!一定要抢在安王之前,让誉王殿下登基!”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