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林震府中,林震正召集心腹将领在书房议事。
“接下来三日,你们要严格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西城的巡逻路线不变,每日的防务汇报照常递给安王,绝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但暗地里,要做好打开城门的准备,挑选可靠的士兵守在西城门内侧,等我号令。”
“大人放心!”众将领齐声应道,“我们誓死追随大人!”
林震满意地点点头。
京师西北三十里,落马塬。
黎明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旷野,远山在雾中勾勒出黛色的轮廓,山脚下的溪流静得像一面镜子,映着灰蒙蒙的天。
这份难得的静谧,很快就被一阵密集如雷的马蹄声撕碎。
黑色的战马踏过晨露,扬起漫天尘土,大军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最终在塬头停下,旌旗猎猎,甲胄泛着冷光。
燕王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上,立于塬头最高处。
他身形高大挺拔,鬓角染霜,却丝毫不见老态,久经沙场的威严如泰山压顶,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
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凝视着远方,透过薄雾,能隐约看到京师城墙的轮廓,他的面容肃穆如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
“王爷,前锋营已抵达落马塬南侧的指定位置,随时可以待命。”副将军方烈快马奔来,翻身下马时动作利落,单膝跪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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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缓缓点头,目光依旧锁在京师方向,语气平静:“京中可有新的消息传来?凤楼那边,有没有临楼的动静?”
“回王爷,最新的密报刚到。”萧烈压低声音,从怀中取出一张密报,双手奉上,“安王昨夜已将世子软禁在安王府中。”
“另外,田佟已召集京营的核心将领密议,看样子是在部署防务。誉王那边也没闲着,江峰正暗中联络朝中的文官集团。”
“临楼被软禁了?”燕王的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马鞭轻轻敲了敲腿上的甲胄,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沉默片刻,语气却很平静,“既然安王敢动临楼,就说明他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不想再伪装了。这样也好,接下来,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说罢,他策马转身,面对身后的大军。
这些士兵大多是跟随他征战北疆十余年的老兵,脸上刻着风霜,眼神坚毅如钢,即便只是静静站立,也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铁血之气。
阳光渐渐穿透薄雾,洒在他们的甲胄上,映出一片冷冽的光。
“诸位将军,弟兄们!”燕王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洪亮而有力,每一个字都砸在人心上,“本王征战二十余载,从北疆到西域,大小战役百余场,从未有过败绩!”
“今日带你们进京,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更不是为了谋逆叛乱,而是为了清君侧,除奸佞!安王和田佟勾结,软禁宗亲,意图掌控朝政。誉王和江峰野心勃勃,妄图趁乱夺权!他们置皇上安危于不顾,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这样的奸佞之徒,我们岂能容他们祸乱朝纲?”
“愿随王爷赴汤蹈火!铲除奸佞!”
大军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周遭的树木都微微颤抖,士气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燕王满意地点头,随即招手示意方烈、韩石等几位心腹将领上前。
亲兵迅速在塬头搭建起一张临时木桌,铺开一张详细的京师防务图,图上用朱笔标注着各城门的守卫情况和兵力分布。
“萧烈,你来说说京师的防务细节,不要遗漏任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