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诗挥动着小锄头,在鲜嫩的竹笋旁松着土,兴致勃勃的挖着竹笋。
挖下一颗,黎花诗就丢进一旁的小竹筐中。
听到蓐收的问话,黎花诗转头看着他,理所当然道:“除掉涂山篌的,可不是我,当初涂山璟针对我,我报复回去,合情合理。
我只是面对涂山篌给的好处,没有拒绝而已。
不管是杀死涂山老夫人还是上一任的涂山夫人,也都是涂山篌做的。
就连涂山璟,也是涂山篌动的手,所以涂山璟如今才报复的涂山篌。我最多只能算是知情而已,怎么能说是我要除掉涂山篌呢?
阿收呀,涂山篌可是我的盟友,你这话好像我是会因为算计盟友而捅对方两刀一样,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呢~
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好伤心的~”
蓐收:。。。那倒是没看出来。
蓐收叹了声气,走到黎花诗身边半蹲下,轻笑一声。
“陛下。”
黎花诗:。。。
每当蓐收用这种饱含深意的语气叫她的时候,黎花诗莫名就会变得有些心虚。
一般蓐收用这种语气叫她,多半是她偷懒被发现或是做坏事被发现的时候。
蓐收:“我们的赌注,你已经输了,皓翎王拒绝了和玱玹联手,而你也承诺,只要皓翎愿意做出让你满意的赔偿,你就不追究皓翎王以及青龙部无辜之人。
既然你我如今已经是性命相连,是真正意义上同一条船上的人,不如你给我交个底。”
黎花诗:。。。“什么底?”
蓐收:“玱玹,当初你放他一命,为的。。。是不是就是今日?而我,如果不是青龙部,皓翎王的徒弟,你是否还会一定要和我成婚。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你有野心,你不怀好意,你对皓翎出手,只是早晚的事。”
从涂山一族一事,黎花诗他们看似没有插手其中,最后却是她们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一事来看。
蓐收隐隐明白了黎花诗的算计。
但蓐收不可否认的是,黎花诗所作所为皆是阳谋,甚至无人能说玱玹所为,一切是她的错。
应该说,黎花诗只不过是根据人性,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然后在背后推了一把。
蓐收:“谁都知道,玱玹这么做,即便师父没有参与其中,但这件事他也脱不了责任。
因为当初是陛下你,也是看在皓翎王和我的面子上,才饶了玱玹一命的。
而我。。。”
蓐收话音忽的顿住,手指紧紧捏着膝盖处,表示他此时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风轻云淡。
蓐收担心的是。。。当初,是不是他引狼入室,才害了师父,害了皓翎。
黎花诗叹了口气,顺势盘腿坐下,和蓐收面对着面。
“虽然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也太聪明了吧?仅凭涂山篌一事,你就连这些也猜到了嘛?
其实,如果涂山璟当真死了,只要涂山篌不妄图以为能用当初的事来要挟我什么,我不介意留着他一条命。”
可谁叫。。。他那么蠢,连杀人灭口也做不干净,反倒是留下了祸端呢。
又或是,涂山篌自己能发现涂山璟还活着的事,然后派人将他除干净也行。
既然涂山篌还蠢得什么都没发现,那她只是坐山观虎斗,选择旁观而已,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