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吕志闻言,顿时急了,“都被拿走了吗?那账本呢!”
吕恩脸色急速在灰败,喉咙发出咯咯的响声:“符穹,埋伏,账本,小孩拿走了。”
“小孩?哪来的小孩!”
吕志惊讶问道。
吕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瞳仁开始逐渐涣散,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中了埋伏,钱,钱在……”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一翻,眼睛神采全都散去,最后直勾勾地看着吕志。
吕志被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下意识移开视线。
屋内陷入安静之中。
吕志终于平复了心跳,惴惴不安问道:“这,怎么办啊?”
吕芳行一直低垂的脖颈微微侧了侧,那双带着黎人血统的眉眼被昏暗的烛火一照,冷得有些骇人。
“我们的人还有多少?”
————
“这是他的认罪状。”
拜保把手中写的密密麻麻,字迹凌乱不堪的纸张递了过去,“我的字是我夫君教我的,多年不写,有些生疏了。”
出人意料的是拜保的汉语说的还不错。
“供出吕志了吗?”
吴萩好奇凑过来看着。
“既然是吕志威胁我儿,我自然都写了。”
拜保冷静说道,“但他之上是谁的意思,我们并不清楚。”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有些话是不得不说,是为了撇开责任。
但有话是多说多错,是为了死里求生。
江芸芸看着两张供状,上面还有一些未干的水渍。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你儿子要关进大牢里,你不能再和他见面了。”
她收了纸,想了想又问道,“还是你想留在县里。”
“那就把我一起关进大牢里。”
拜保说道。
江芸芸摇头:“你无罪,不能入大牢,你要是想留在这里,就住在内衙吧,我找人给你收拾出房子来。”
拜保惊讶。
德龙塘闻帕保也惊讶。
吴萩比他们还惊讶。
“她万一……”
他犹豫说道,“我去找个客栈给她住吧。”
“就住这里吧。”
江芸芸摇头,“她一个人不方便。”
拜保毫无生机的目光‘看着’面前之人,神色仲然,眼眶却不由泛红。
德龙塘闻帕保更是面容茫然,浑然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
德龙塘闻帕保被带走后,江芸芸问着面前这个至始至终都很冷静的女人:“你有黎族的名字吗?或者说汉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