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斌迷茫了。
——他来这里干嘛来着?
他听了江芸芸一连串,不带喘息的话,下意识跟着思考起来。
“你还有把中等田变成上等田的本事?”
他忍不住问道。
江芸芸眼睛一亮:“有啊,长河村的事情您听过吗?他们那里缺水所以一直是中等田,甚至是下等田,我今年让他们挖了水渠,明年肯定粮食大丰收,不就是一跃成为上等田了,指挥要是感兴趣,等落成那日,就和下官一起去看看,正好我们打算把整个县衙的水渠都翻修一遍,很是需要人力。”
“征徭役不就好了。”
鲁斌随后说道。
江芸芸一脸沉重:“有几段涉及到官田那边……”
鲁斌立马拒绝道:“这事我们自己来,不劳烦县令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还是聊一下我们城墙修缮的事情吧……”
江芸芸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城墙,城墙又怎么了……”
鲁斌迷茫。
“咳咳,卢安。”
胡迟见话题越来越远了,咳嗽一声。
低声提醒着。
鲁斌回过神来,恼怒说道:“好你个江芸,糊弄我。”
江芸芸无辜眨巴眼睛:“讨论政事,怎么能说唬弄呢,同朝为官的。”
鲁斌是个武人,嘴笨,明明气得不行,但就是反驳不出来。
“把卢安交出来,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的人嘛。”
他只能硬邦邦说道。
江芸芸背着手,笑说着:“我知道啊,但他下毒。”
“不可能,他刚回来好端端下什么毒。”
鲁斌想也不想就反驳着。
“他还绑架了两个小娘子。”
“他好端端绑架小娘子做什么,胡说八道,他事关倭寇的事情,快交出来。”
鲁斌听也不想听,不耐烦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衣服……”
江芸芸把自己破破烂烂,沾满泥土的手抬起来。
两人原本的各说各的,直到江芸芸抬起头来。
海南卫的三人才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可怜。
眉宇间有一道伤口,虽血迹凝固了,但脸上衣领上还有血迹。
衣服和袖口都破破烂烂的,上面甚至还裹着泥。
大家都是练武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被刀划开的。
“诺,卢安砍的我。”
江芸芸点了点自己额头的位置,理直气壮,“下官就是人证!
衙门里的人也都是亲眼所见。”
鲁斌和她四目相对。
身后的吴萩这会儿变聪明了,大声说道:“是的,他还把我们骗到山上杀,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