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送去宫内,动静也太大,也会连累江芸。”
顾仕隆又说。
朱厚照自然还是连连摇头。
“锦衣卫和东厂,殿下选哪个?”
顾仕隆又问。
朱厚照眉头紧皱,背着小手,语重心长:“得选一个对江芸好的。”
————
江芸芸拿着笔录去找吴宽,脸色却不好看。
“是我们这边的问题?”
吴宽咯噔一声。
江芸芸苦笑:“不是。”
吴宽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也跟着脸色凝重起来。
“这到时如何回话。”
他喃喃自语。
江芸芸也没出声了,一脸沉默地坐了下来。
当时知道文章内容的,只有两处。
一处是贡院,一处是大内。
“一五一十地上折子吧。”
江芸芸想了想说道,“说句诛心的,至少我们无错。”
吴宽下意识点头,随后讪讪一笑,没有附和着。
只是等他看到江芸真的开始准备写折子,忍不住问道:“若是陛下执意认为是我们……”
江芸芸抬头,笑说着:“那就是下面一场官司了,自有下面的做法,无需我们提早操心,这是我们目前做出的判断,且能做的都做了,我想也做不出比我们更好的选择了。”
吴宽一听,再一次对面前的面前人刮目相看,简直是越看越满意。
“那就由我来写吧。”
吴宽接过她的笔,“我才是主官,你去下面看着吧。”
江芸芸也不推脱,主官愿意抗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折子递上去后,吴宽又开始忍不住担心:“不知宫里反应。”
————
宫里自然有反应。
宫里第一反应是太子殿下又又又丢了。
第二反应是,太子殿下去东厂了。
“他去哪里做什么?”
朱佑樘揉了揉额头,小心翼翼安抚着被哥哥抛下后嚎啕大哭的朱厚玮。
“说是有人要做坏事,被他找到了。”
陈宽其实也慌得很,任谁心情愉悦回到东厂,准备大干一场,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离宫出走的太子殿下正笑眯眯站在他轿子面前,都得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朱佑樘不悦:“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快让人回来。”
陈宽支支吾吾。
“还不快说。”
朱佑樘冷冷说道。
陈宽扑通一声跪下,苦着脸说道:“好像和科举那件案子有关,殿下不肯走,顾家世子也在,都闹着要查清楚呢,都不肯走,奴婢也不敢强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