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闭着眼,身侧另一道呼吸时急时缓,他试探着喊了声,“景清?”
赵景清:“嗯?”
“你果然没睡着,想什么呢?”袁牧问,脑袋往景清肩窝蹭了蹭。
赵景清:“想姐夫。”
袁牧:“……”
短暂沉默后,赵景清补充道:“他自个受着还不够,连带着委屈大姐。”
袁牧冷哼一声,“他拎不清,后边有得他受的。早知道……算了,安安都那么大了,不说这些。这次定要让他涨涨教训,分清孰轻孰重。”
“你打算怎么做,给我说说呗。”赵景清艰难的蛄蛹了一会儿转过身,面朝袁牧。
“先晾他几天,然后……明儿再说。”袁牧话语声停下,被点起了火,棉被下的手不安分起来,往景清亵衣里钻。
豆腐坊人多,袁牧时常素着,再者早起做豆腐又忙又累,他受得住景清可受不住,只能歇了心思,一个月同房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半点撩拨也经受不住。
赵景清抓住他的手,“没热水擦洗。”
“完事儿了我去烧。”袁牧堵住景清还想说话的嘴,手指灵活解开衣裳盘扣。
……
许久后,云雨方歇,袁牧摸黑下床点燃烛火,拿衣裳披上。回头见景清裹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头发潮湿贴在脸颊,双眸湿润润的,直勾勾看向他,实在惹人怜爱。
袁牧回身给他掖了掖被角,没忍住亲了又亲。
赵景清捂着嘴,嘟囔着催促,“你快去烧水,黏糊糊的难受。”
“好。”袁牧端上烛台,掩上房门往厨房去。
赵景清打了个哈欠,没等袁牧回来,便睡了过去。次日清晨醒来,身上已变得清爽。
身旁枕边人不在,赵景清起床收拾穿衣,推门出去。
林翠娥和袁月都起得早,早饭已经做好。吃完早饭,袁牧便张罗着去镇上,除了袁老二,其余人都要去。
袁牧去后面空置的猪圈将驴牵来,绑上板车,袁牧拍去手上的灰,抬眼便见院子外立了个人,不是刘青山还能是谁。
袁牧当做没看见他,进堂屋同林翠娥和袁月说了声,便去水缸舀水洗手。待他再回来,院里景清牵着驴车,他娘和姐弟已经坐上去,几人皆不理会刘青山。
接过景清手里的缰绳,见他坐好,袁牧驾车往外驶去。
刘青山上前几步,“月儿……”
袁月怀里抱着刘正安,看也不看他一眼。
大人冷眼以对,刘青山没办法,只能从小孩子下手,“安安。”
“你凶娘,我不喜欢你了。”刘正安对他哼了声,气鼓鼓地扭头不看他。
刘青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呆愣愣站着,眼睁睁看着驴车驶远。
寒风瑟瑟,袁牧驴车驾得慢,抵达山阳镇已是一个时辰后。将驴车寄存,一行人直奔银饰铺,直言要看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