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看的都快气笑了。
祈遇:[你是谁对象?]
祈遇:[我们不是炮友吗?]
消息刚发过去的下一秒——
【“A爱乱喊称呼的粘人精”申请和您语音通话】
不想接,挂断。
【“A爱乱喊称呼的粘人精”申请和您语音通话】
接着挂断。
【“A爱乱喊称呼的粘人精”申请和您视频通话】
一连挂了两个,直接从语音转视频了,祈遇这回挂断后噼里啪啦打起字。
祈遇:[我现在暂时不想和你打电话]
封冀那头看到这条消息,终于没再接着打电话过来,只是字里行间总能让祈遇感觉到一丝委屈:[对不起宝宝,我今天是听奶奶语气很期待才那么说的,没有别的意思]
祈遇已经懒得再去纠正“宝宝”这个称呼了:[补品我给奶奶了,她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A爱乱喊称呼的粘人精:[奶奶收下了就好,宝宝你现在还在奶奶家吗?]
祈遇趴在床上,戳着输入法,慢吞吞地打字:[在酒店]
A爱乱喊称呼的粘人精:[奶奶不在,我想跟你打视频,接一下我电话好不好?]
祈遇还记得自己的“封总多巴胺冷却计划”,依旧没松口:[不打,我困了,要睡了]
他不愿意,封冀也不能逼他,和祈遇道了声晚安。
那头没回复,两人的聊天框逐渐沉寂了下来。
今晚封冀搬回了自己家,重新回归一个人睡觉的日子,可此时躺在床上却完全没有任何睡意。
祈遇才离开第一天,他浑身便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焦灼地抓心挠肝。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些天与祈遇同住,下了班随时随地想亲就能亲,想抱就能抱,晚上睡觉青年也会主动往他怀里钻。
如今突然要回归到一个人寡淡的生活,甚至这样的生活他还要忍受整整七天。
如果不是还有这么大一个集团需要他,封冀恨不得现在就买最近的车票去遂山县找人。
衣柜里属于祈遇的衣裳全都被他翻了出来,一件一件摆在床铺上。可那上头属于祈遇的气味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完全散去了。
几件衣服,又怎么能比得了本人躺在他怀里?
早知道如此煎熬,上午他就该把那条睡裤带回家的。
至少上头的气息能够缓解他此刻焦灼无比的内心。
…
封冀发来的晚安祈遇没有回复,他关了手机便闭上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明早遂山县要赶大集,他答应了陪王奶奶去,得起的很早。
加上在车上坐了一整天,虽然买的是商务座的票,可八小时的车程说不累是假的,早点休息才是正道。
然而祈遇九点出头闭的眼睛,就这样一直硬躺到了十点半也没睡着。
黑暗中,青年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弃了硬睡这条路,有些头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体很累,可就是睡不着。
前几天和封冀一起睡的时候,他的睡眠质量明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