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那时他们刚见面,他只是想着套套近乎,再在镜头前再表现一下和谐友爱的队友情。
“我倒是想穿。”元时愿拉下口罩,露出无奈神色,“但你知道你多大个吗?你都能单手把我拎起来,你的睡衣尺码又那么大,上衣都能给我当裙子。”
“我要真穿你的睡衣,直接穿上衣真空算了。”他比划着衣摆长度,手指擦过自己的大腿中央,“但那肯定不行。漏风,没安全感。”
薄烬呼吸陡然一停。
他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元时愿只穿着他的睡衣,修长大腿在衣摆下方若隐若现……
薄烬喉结滑动,说:“原来是这样。”
“行,那有事微信联系。”元时愿重新把口罩戴好,归心似箭的他随口道,“我会想你的。”
“真的?”
“真的真的。”
元时愿走得飞快,“我走了啊。”
宿舍瞬间空了。
连香味都淡了不少。
元时愿随口的告别,让薄烬神色极度不自然。半晌,他走到元时元时愿的床铺前。
这里仍然残留着元时愿发间的香。
薄烬忽的想起衣柜里的那件睡衣。
睡衣是按照他的尺码买的,他没有顾及到元时愿身形更小,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但他又不想给元时愿买贴身尺寸的。
薄烬理所当然地想,其实他的尺寸也很合适。
元时愿也可以只穿上衣,反正元时愿的腿那么好看,而且都是Alpha,在他面前露腿也没什么。
元时愿下电梯时,给医生发了条消息。
这是他母亲的主治医师,他们时常会在线上沟通病情。
对方似乎在忙,隔了一会才回了语音:“小愿你放心啊,你母亲的情况很乐观,手术也可以如期进行。”
手术?如期进行?
元时愿捏紧手机,他怎么不知道母亲要动手术了?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件事。
感应玻璃门自动打开,元时愿看到小黄站在门口,正低头不知道看什么,嘿嘿地笑了两声。
他一上前,就看到小黄立刻把手机收起来。乐了:“小黄你太黄了,改名大黄吧!”
小黄羞愧低头。
“跟你开玩笑的,这几天辛苦你了。”元时愿想了想,从背包里抓出一把糖,塞进小黄手心。
离开时,他突然回头对小黄笑了笑,“明天好好休息,我们后天见。”
地铁前行时,元时愿已将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
元杏的手术日期定在下周,他与丈夫拜托医生不要和元时愿说,但医生一时太忙说漏了嘴。
元时愿到达医院时,元父也已经到了。
病房门被推开时,元父正穿着律所西装在病床前转圈,他本在妻子面前开屏,但看见门口的儿子后,立刻切换目光。
元父张开双臂:“怎么样,爸爸帅不帅?”
“也不看看是谁爸,当然帅了。”元时愿挑了挑眉,将背包放在一旁的小沙发,“就是有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医生说妈手术时间在下周,我怎么不知道?”
病房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