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元时愿瞬间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顺着耳廓一路蔓延至全身。
他见薄烬要张口,生怕薄烬又喊出一些让他尴尬的言语,忙伸手捂住Alpha的下半张脸。
元时愿忍无可忍,“我求你了哥,别这么喊行吗?我真受不了。”
他连“宝宝”这个称呼都感到难为情,更别提杀伤力翻倍的“老婆”。
薄烬望着元时愿湿漉漉的、写满无措的眼睛,忽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元时愿的手心。
元时愿猛地缩回手,一脸嫌弃地拽过薄烬的衣角擦手:“你恶不恶心?”
薄烬不答反问:“我刚刚这么喊你,你觉得很恶心吗?”
元时愿一愣,继而认真思索:“恶心倒不至于,就是……很尴尬,不适应,浑身不自在。你以后真别这么叫了。”
他现在好不容易刚刚适应一点裴砚冰的“宝宝”,薄烬又来个“老婆”?
搞什么?他真成Scepter男团共妻了?
“多喊喊,就适应了。”薄烬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抽出丝巾,手法熟练地将微乱的粉色发丝扎好。
元时愿不理解:“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喊我?这不奇怪吗。”
“应明澈喊你宝贝,裴砚冰喊你宝宝。我也想有一个专属的。”薄烬说,“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元时愿下意识反驳:“我们只是好哥们。”
“知道了,好哥们。”薄烬已完全接受兄弟=老婆的等式,他伸手将元时愿搂进怀里,“等会去彩排?”
下午五点才开始演唱会全程正式彩排,粉丝提前一小时陆陆续续排队入场。
但他们早上就到了,准备早点开始试音练习。
这毕竟是元时愿第一次舞台演出,他很紧张,也想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做得完美,将最好状态呈现给观众。
他们与其他成员会合后,便开始了认真彩排。
薄烬没跟着元时愿先上舞台,而是侧身和工作人员道:“等下加强一下安保巡逻。”
网络传出新闻,虽大部分理智粉都不在意,有的认为是炒热度、有的狂喜。
少部分梦A极端群体,是最需要提防的对象。
尽管每个观众入场时,都要经过层层安检,但薄烬还是担心发生意外,又特意叮嘱了一遍。
元时愿站在舞台之上,自上而下的俯瞰视角,与平日里排练的感觉很不一样。
场馆内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很黑,他心脏似错拍了一瞬,紧跟着,一具温热的身躯紧密地贴靠过来。
裴砚冰默默握紧他的手,低声说:“别怕。”
其余成员虽没有说话,却也默不作声朝元时愿靠近了些。
他们都知道,元时愿怕黑。
元时愿朝他们笑了笑:“我现在不怕了。”
从前,元时愿确实很怕黑。但在家人年复一年的爱与呵护下,源自童年的恐惧已被逐渐驱散。
而现在,他身边有多了许多爱他的、默默为他付出的……好哥们。
元时愿没有继续害怕的理由。
他们的排练从早上九点开始,除去中午吃饭、午休了一段时间,他们又回到舞台上。
场馆外排队的粉丝们,少部分站在阴凉处,但场馆遮挡掩体有限,绝大部分粉丝只能位于烈日下。
可此刻,他们头顶是一个个印刷“Scepter”logo的遮阳棚,周围放置大型空调扇,许多工作人员分发免费的纸巾、矿泉水、抑制剂、阻隔膜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