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出鞘的声音。
鹤丸国永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刀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光,在两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直劈向源义经的脖颈,杀气毕露。
源义经的瞳孔映上了逐渐逼近的刀刃,但是他在杀气的压力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令他动弹不得。
怎么会有人的气势会如此可怕。。。。。。
冰冷的刀锋几乎已经贴上了源义经颈部跳动的血管,再稍加一使劲,就可以轻松地将他的头颅削下。
但就在即将割破皮肤的那一刻,刀,停下了。
源义经这才后知后觉努力吞咽了一下,心脏跳得快要炸开胸膛,差一点。。。。。。就差一点。
“九、九郎大人!!!”
武藏坊弁庆反应过来后惊恐地扑向源义经,鹤丸国永嘴角挑起,手腕一翻,刀刃又转向架在了武藏坊弁庆的脖子上。
“啧。”鹤丸国永的声音压低嗓子,全然没有了先前表现出来的恭敬,如高高在上的神祗般居高临下:“既然历史注定要改变,那么直接杀了你取而代之也是没什么区别。”
说着,刀锋微微下压,武藏坊弁庆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
“大人。。。。。。!不用管我!我,呃!”
鹤丸国永瞥向源义经:“先杀你。”
又看向刀下的武藏坊弁庆:“还是杀他,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你们都得死。”
近距离与鹤丸国永对视,源义经才惊觉这个人的眼睛红得妖异,看他们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类,而像是在看蝼蚁。
“住手!住手!”源义经失声嘶喊,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会真的在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割开弁庆的喉管。
就在两人心神俱震,以为生命即将在下一刻终结,几乎要脱口而出同意计划的那一瞬间——
“刷啦!”
鹤丸国永却又干脆利落地收刀入鞘,那恐怖的杀意也随之散去,仿佛刚刚并没有出现什么大不敬地在源氏的大本营中把刀架在主将脖子上威胁的场面一样。
“吓到你们了吗?抱歉抱歉。”
武藏坊弁庆冷汗涔涔而下,情绪大起大落之下竟让他的双腿一时发软不听使唤,重重跪倒下去,但依旧牢牢挡在源义经面前。
真是忠诚的下属。
鹤丸国永很欣赏他。
他后退一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那么这样吧!”鹤丸国永的语气轻松地像是在和源义经聊家常:“义经公可曾听说过‘友切’?”
什么?
“。。。。。。友切?”源义经惊魂未定地看着鹤丸国永,大脑一片混乱,他喘息着努力平定狂跳的心脏,被鹤丸跳跃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问得一懵,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一时跟不上思路,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回答,“。。。。。。是,友切乃是源氏的重宝,正是家兄佩刀,现已将名改回鬼切。”
“那就好。”鹤丸国永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加深,“那您可知友切传言中的另一名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