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瑟瑟发抖。
鹤丸国永在旁边看着,哪敢说话啊。
髭切和膝丸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两个老实的鹌鹑赶回了卧室。
小乌和鹤丸国永并排躺在被窝里,大气不敢出。
膝丸在外面帮忙浅浅地收拾了一下狼藉的客厅,髭切则是跪坐在小乌旁边。
无形的压力让小乌冷汗直流,心脏怦怦跳,等待下一秒也许就会到来的训斥。
然而,髭切什么责备的话都没有说,他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只是伸出手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小乌的额头,然后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快睡吧。”
声音低沉柔缓,似乎能掐出水来。
黑暗笼罩了视线,小乌居然真的慢慢松弛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鹤丸国永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跟见了鬼一样。
他敢用未来一年的惊吓打赌,髭切此刻这么温柔一定没在想什么好事!
小乌你糊涂啊!再警惕一点啊!
髭切收回手,朝鹤丸国永疑惑地歪头:你也要哄睡?
不不不!
鹤丸国永拿被子蒙住了头。
髭切无声地笑笑,然后悄无声息地带着等在外面的膝丸走了。
鹤丸国永听着小乌平稳的呼吸声,琢磨到睡着都没琢磨出髭切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这个疑问在第二天就被解答了一半。
太鼓钟贞宗充满活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鹤先生!小乌殿!起床啦!”
“我进来了哦!”
啊。。。。。。是贞坊啊。
鹤丸国永呻吟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贞坊,再睡一会。。。。。。”
太鼓钟贞宗拒绝,把两个刃从被窝里挖起来,押送到餐厅。
当他们脚步虚浮地坐上餐桌,烛台切光忠端着两碗黑乎乎的汤过来了,脸上挂着闪闪发光的微笑,背后却是黑气滚滚。
汤碗放在他们面前,一股诡异的味道扑面而来。
“鹤先生,小乌殿。”烛台切光忠轻声细语,“听说你们最近的睡眠不太好,所以我请教了药研殿做了药膳,一定要喝完哦。”
小乌、鹤丸国永:“。。。。。。”
是不是髭切通风报信了,他不信他没有!
居然通知了光坊!
太鼓钟贞宗倒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出于担心点头附和:“嗯嗯,要好好喝掉哦,我看咪酱很早就起来熬了呢。”
可、可恶,这不喝良心会痛的吧!
鹤丸国永还想再挣扎一下:“光坊,其实我觉得我。。。。。。咕噜咕噜咕噜!”
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的大俱利伽罗动了,面无表情地端起鹤丸国永的那碗汤,动作快如闪电,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就直接拿着碗怼了上去,猛灌。
大俱利伽罗:“喝。”
废话那么多,别想跑。
鹤丸国永吐泡泡,挺尸。
小乌眼睁睁看着鹤丸国永被粗暴地灌药后那生不如死的表情,连咽口水的动作都要持续好几秒才完成,当大俱利伽罗毫无感情波动的金眸转向他时,求生欲大爆发,仰头就一口干完了。
餐桌上又多了一具尸体。
太鼓钟贞宗戳戳他们俩的脸颊肉:“这里不能睡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