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像是在说:
他认出自己是本能,不需要作弊。
思及此,时郁忍不住弯了下眉,又转过头,他嘴角的弧度最先出卖主人的心情。
好吧,暂且原谅你。
闻祀的面具在打开衣柜的时候就被闻祀摘下了,而时郁的却一直还戴在脸上。
时郁伸手勾住系在后面的结,缓缓解开。面具上的羽毛柔软,浅浅撩过他的眼睫,带来一点不轻不重的痒。
你说我穿这身一定很漂亮。时郁眨眼,面具戴的时间太久,将鼻梁处压出了一点红痕,在雪白肌肤上留下了清晰明显的印迹,施施然抬眼朝他笑时那双眼分外动人,那我摘下面具,不是更方便你看么。
闻祀怔愣一瞬,呼吸间青年已经迎面凑近,瞳仁里倒映出闻祀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瞧他,漂亮吗?
时郁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外貌,真正好看的人不存在对自己的形象毫无认知,但他还是起着半是逗弄又道不明的心思,故意去问闻祀。
闻祀与他对视,呼吸急促了瞬间,却没有分毫躲闪。
漂亮。
承认时郁的美貌,比呼吸还要简单。
但是更加吸引闻祀的,还是此刻微微半张着露出一点皓白的嘴唇,口腔内部湿漉漉的水痕隐约可以看见,就在距离闻祀触手可及地距离。
还有,我又不是今天才有腰窝。
嗯?
闻祀才反应过来,时郁是在回答他之前的话。
时郁又问:难道你之前一直没有发现?
他眼眸一眯,手指目的明确地朝着闻祀的喉结触摸过去,目的地却不是喉结。
闻祀感受到自己的衣领被一股力道收紧,本就扣到喉结下方的扣子感受到更大的压力,使闻祀的呼吸不通畅。
如同传统死亡结局里的勒死受害人。
不同的是,闻受害人没有挣扎,他只是脸颊本能泛起红,却是一切任凭时郁处置似的。
你一直都要这样么,把扣子扣到最上方,装的这么斯文。
脖颈间的紧紧束缚感骤然消失,闻祀本能呼吸起来,胸口微微起伏。
时郁只是评价他,假正经。
然后单手轻轻拨弄,很轻挑的姿势,解开了闻祀最上端的两颗扣子。
这样就好多了。
闻祀的锁骨露出一片,绅士的疏离高冷散去大半,添了几分肆意的危险性。
时郁从闻祀缓缓攥紧的手心里拿过他摘下的面具,再次贴在了他的脸上,遮住了大半眉眼,放宽心,这里是变装舞会,我们可以当做在血猎学院里伪装的调味剂,放松一些。
青年的唇弯了下。
好。闻祀的嗓子有些哑。
没有提其实在血猎学院里,时郁根本没有怎么伪装。嘴上说着是别人的地盘,作为血族的真正公爵更应该要混入其中伪装成一名普通的血猎学院的学生。
但时郁注定无法扮演路人甲,他的一举一动就连最基本的气质都过于惹眼。
很难不被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