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盘低,会抛锚。
现在江予淮用这些话来打趣自己,她没觉得抵触。
反倒有丝丝甜意在内心不为人知的角落隐秘生长。
但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半分,只道:“所以,江医生不喜欢别人的车,才让我送你回去?”
江予淮像是只聪明的狐狸,转头又将问题抛了回来。
“靳律师觉得呢?”
靳舟抬眼看她:“江医生的心思,我不清楚。”
“不清楚……”
江予淮的音调拉长,清清冷冷的嗓音在耳边绕了一圈,平白多了一股蛊惑人心的意味。
“靳律师真的不清楚吗?”
靳舟将目光收回来,状似无意道:“就算我不留下来,只要不喝酒,江医生也可以自己回家,不是吗?”
好朋友难得聚一次会,喝酒也好,不喝也好,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靳舟这话属实有些越俎代庖,管的太宽了。
但江予淮的眉眼舒展些许,非但没觉得靳舟的话冒犯,反倒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她明知故问道:“这么说来,靳律师是在怪我和江疏易走的太近了?”
靳舟低着头调试话筒,嘴上冷淡道:“我们又不是什么需要报备的关系,想跟谁交往也是江医生的自由。”
江予淮笑了一声。
即便在音量不低的背景音乐当中也十分明显。
靳舟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她。
“你笑什么?”
江予淮眼帘低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反倒是往前两步凑的更近了些。
感受到她的靠近,靳舟下意识地往后挪。
可本就坐在沙发的转角处,再往后就只剩下墙壁了。
退无可退。
靳舟眼睁睁地看着江予淮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堪堪停留在可以触碰到鼻尖的距离。
她喊她的名字。
“靳舟。”
鼻腔中再次充斥着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衣服在太阳下晒过的温暖气息,还有江予淮身上自带的一股独特的幽香。
靳舟的喉咙有些干涩,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要醉了一般头昏脑涨的。
她不自觉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开口时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你想说什么?”
江予淮没有说话,以一个有些生涩的吻代替了答案。
一触即分,快到似乎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