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被魔尊牵着,一步步朝着人流稀少的地方走去。
许是太过安静,扰的人心浮乱。
云宿望着脚尖,不自觉咬了下唇,半晌,他小声说道:“你”
“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什么?”
云宿以为对方没听清,顿了一下,加大了些音量:“我说————”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
这下,反而轮到魔尊沉默了。
意识到对方貌似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云宿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耸了耸肩,装似轻松道:“哎呀。”
“不想说就算了。我就问问。”
夜色渐暗,水面平静无波,映照着天空中那一轮冷冽的月影。
不知为何,明明空气很静,无风,他却总觉得吵闹,烦闷。连带着那颗心,也好似被无情的藤蔓缠绕,变得窒息而又下沉。
他想:算了。
就这样吧。
就当云宿收好情绪,打算换个说法缓和一下气氛时,魔尊却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刹那间,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袭来,云宿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猛地拽入怀抱之中。
云宿:“!”
他瞪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即便云宿这具身体不矮,但尉迟纣他,无论何时何地,总比他高出那么一截。好似永远带着成熟稳重,却又凌然孤傲的气质。
此刻,尉迟纣,或者说是魔尊,将整张脸深深埋进云宿的颈窝,背脊骤然坍塌,仿佛一下子落了下来,沉沉地依靠在云宿身上,转而被他所接住。
这时,云宿听到对方说:“我好想你。”
声音很闷,夹杂着几缕不易察觉的轻颤。
云宿垂眸,喉结无声滚动了几下。沉默半晌,他伸出双手,温柔的抚了抚尉迟纣的后背,将怀中人拥的更紧:“我也是。”
“很想很想你。”
云宿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
或许是刚刚,或许是来到魔宫的第一天,又或许是
初见。
是的,你没听错。
魔宫,并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穿到这个世界后,云宿马不停蹄的逃跑,有多远跑多远,目的就是为了远离暴君,远离有关这里的一切。
原谅他的逃兵行为,因为,他真的不想去做所谓的救世主了。
逃离计划实施的很成功,换句话说,或许称之为,顺利。
在那乡下小聚落定居时,刚开始的生活,是非常平淡轻松的。钓鱼养花烧饭,放牛除草编织,什么有趣做什么,别提有多痛快了。
异常发生在那个清晨。
许是现代沉迷工作惯了,即便换了个世界生存,云宿也没有太多的赖床习惯,生物钟好似定了型,每每都在那个点苏醒。
可偏偏是那天早上,昨夜云宿睡得早,醒的也比往常早上那么几刻,这人醒的早啊,一般也睡不着了。
于是,云宿想也没想就准备起床。
还没开门,他便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