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周禧戴着红色绒花的样子,才悄然露出一丝笑意。
温语已经将一大盆面条端上了桌。
还是熟悉的,蛋白蛋黄分离的荷包蛋,细碎的葱花。
花卷一反常态,抢着第一个挑面,好像怕被抢了似的。
温语正嫌弃地冲她翻白眼,下一秒却见她将盛好的面前放在了他面前。
“小语,昨天是我不对,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温语微愣,原本都忘了这茬,现在想起来,立刻摆起架子,“这样就算了?”
花卷凑到他身边,谄媚般地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
原谅我嘛。”
林参饶有意味地瞧着眼前这一幕,默默给周禧和林拾星挑了面。
温语故作傲娇,不看花卷一眼,“行,我原谅你,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随时讨要回来,你可不许耍赖。”
花卷重重点头:“没问题!”
瞧见温语并没有很难过的样子,林参便猜想周禧没把温瑢的事情告诉他。
这样也好。
过去的事情,不该成为阻挡未来幸福的石头。
林参挑了一碗汤比较多的面给自己,却不知为何,一样的面汤似乎不及从前那般鲜美了。
花卷:“新年我们怎么布置小七宗?”
林拾星:“所有的门都贴上对联,挂上红灯笼。”
周禧:“呀!
突然想起来还得大扫除,我不仅要帮大一宗干活,还要帮你们干活,啊!
!
!”
温语:“你那份算林拾鲤头上不就是了。”
花卷:“就是就是,大师兄哪里舍得让你受累。”
众人眼神微妙地看向林参,坏兮兮地笑着。
花卷:“昨晚大师兄睡在希妹房间吧?你们两个呀,我就知道,嘻嘻。”
林参看着碗里的面,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耳根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红。
倒是周禧不知羞为何意,理直气壮承认道:“是啊。”
现在温语也不管他们的事情了,无奈叹息道:“终究是成了林拾鲤的童养媳。”
周禧嘿嘿一笑,“我可从来没有否定过。”
温语“切”
了一声,“不然呢,你小时候,不仅赖在林拾鲤屋子里睡觉,还要他给你擦洗身子,你除了跟他,还能跟谁啊?”
周禧:“才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喜欢大师兄嘛。”
一直沉默的何竹忽然放下筷子,挺起胸膛,稍稍转身面向林参,深呼吸,郑重开口,“恭喜大师兄如常所愿,不过,我可能会抢在大师兄前面成亲,还望大师兄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