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苍被拉着跑了十几米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跑?老头儿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甩开断安洛的时候,段安洛先松开了他,因为病秧子跑不动了,病秧子在掐着腰喘,病秧子的战斗力只有可怜的二十米。
司苍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段安洛,人,怎么能弱成这样?
段安洛把气喘匀了,慢吞吞地回到车上,拿出捡到的东西,用湿纸巾把上面的灰擦掉,又擦了擦手,这才把那个珠子举起来。只有鸽子蛋大小,像玉一样,质感冰凉,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
应该是藏在木头的根部,能隐藏气息,能抗一定的雷劈和火烧,是个好东西。
他在想,一棵树不可能自己刨自己,只能说是有人把他刨出来,运到商业街,根藏在地板下面,身体藏在墙里面。
这位置很刁钻,也就是小老鼠能找到,可惜那只小老鼠牺牲了,不知道尸体在哪里,回去给它超度一下。
那个主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是和他有仇,还是跟他同名同姓的人有仇?
段安洛想起原身的记忆,说这本书里一直有人在背后推动剧情,让原身去作死,想想那些所谓的作死,不过是原身想要活着罢了。
有人为了让他变强,一直折磨他,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培养成对手,再死在自己手里?就因为他叫段安洛?
太变态了!
段安洛很确定,他以前的仇人里没有这一款的,有也被他弄死了。
听那个老桃树的意思,已经有不少叫段安洛的人被杀了。有病!脑袋被多大的门挤过,能挤出这么大的包!
段安洛把珠子收起来,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段安洛,谁来找麻烦他就弄死谁,管死、管扬灰,超度价钱要翻倍。
司苍找了个能停车又安静的地方,把车一停,接着睡觉去了。
段安洛问:“你看不看?”
“不看。”司苍闭上眼,懒得看。
段安洛暗搓搓的盯着司苍,财大气粗啊,司苍绝对很有钱。
车内的灯光自动变暗,空调也开着,静谧的夜晚只听见外面微弱的虫鸣,段安洛打了个哈欠,他也困了。
随手拉过一个毯子,在另一张床上躺下,紧接着段安洛又坐了起来,这床被别人睡过,气息让他全身不适。
再看司苍睡的那张床,干干净净,床单连折痕都没有,他睡的是新的!
两张床中间就隔了一个小过道,段安洛伸出一条腿,轻轻踢了司苍一下,“咱俩换一下。”
司苍无奈的睁开眼,一字一顿的警告他:“你再折腾,我就把你扔下去。”
段安洛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直接迈过来,在司苍身侧躺下后闻了闻味道,没有陌生人的气息,舒坦多了,睡觉。
司苍猛的坐起来,忍了又忍,才没把段安洛踹下去。
段安洛已经闭上眼睛,根本不看司苍的臭脸。只要他不看,司苍就是面带微笑跟他换的,司苍真是个好人。
司苍瞪了段安洛许久,久到段安洛呼吸平稳,已经快睡着了,最后司苍妥协了,病秧子又弱又横,一戳就死,他惹不起,他换。
从头看到尾的大白鹅深沉的点评:“你不是他的对手。”
然后鹅被司苍拎着脖子扔下去了。
第二天,司苍把段安洛送回家,看到段安洛的住处后,他犹豫要不要把小白送过来。
上次来的时候,司苍满心都是“段安洛偷了他的气运和功德,害他霉运附体”的愤怒,根本没注意周围环境。现在仔细一看,司苍沉默了,人,怎么能穷成这样?
江源开心地跑出来,见段安洛平安回来,没有受伤,眼圈都红了:“师祖,您终于回来了。”
段安洛笑着揉了揉小孩的头:“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不用担心。”
这时穆清卓从屋里走出来,见段安洛没事,明显松了口气。